。
羅世恆帶了二十來騎,楚歡經過地下一戰,體力和精力已經大大耗損,知道眼前的局勢凶多吉少,所以他陡然出刀,那也是想擒賊先擒王,將羅世恆先行拿下。
兩人都是各存心思,竟是同時出手。
羅世恆官居西山道衛所軍的指揮使,手下的功夫自然是十分出眾,他這一刀砍下去,雄渾有力,楚歡揮刀相迎,“嗆”的一聲,雙刀相碰,楚歡感覺虎口發麻,心中暗驚,這羅世恆手頭上的力氣竟是如此巨大。
楚歡吃驚,羅世恆可就更吃驚。
他倒不是因為楚歡的功夫吃驚,而是因為兩刀相接之後,他的大刀刀刃上,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羅世恆身為指揮使,手中的刀自然不是普通的刀,也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寶刀,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把寶刀,竟然出現裂口。
此時他也已經看到楚歡手中那把血飲刀顏色古怪,瞬間就知道那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絕世寶刀。
眼中顯出貪婪之色,而楚歡又是一刀砍過來,羅世恆卻已經大吼一聲,向後躍開,他手下那一群騎兵已經四散分開,都是彎弓搭箭,對準了楚歡和瀛仁。
瀛仁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這羅世恆救援是假,竟真的是別有圖謀。
“楚歡,你再動,便射死你!”羅世恆連退幾步,穩住身形。
楚歡也已經後退兩步,護在瀛仁身前。
瀛仁怒道:“羅世恆,你……你要造反不成?”
羅世恆將手中帶有裂痕的大刀丟開,冷笑道:“造反?真是胡說八道。本將得知漢州有亂黨出沒,率兵前來探查,想不到今夜卻被本將碰上。”
瀛仁厲聲道:“你……你說誰是亂黨?”
羅世恆抬手指著瀛仁和楚歡,冷笑道:“自然是你們。你們便是本將要搜找的亂黨。”
瀛仁惱怒無比,這羅世恆的險惡用心已經昭然若揭。
瀛仁橫身走出,從楚歡身後走出來,掃向那些兵士,厲聲道:“本王乃是大秦皇子,齊王瀛仁,羅世恆意圖謀反,你們不要上了他的當,誰要是殺了羅世恆,本王一定會重重有賞。”
只是那二十多名兵士寂然無聲,穩定有力地拉著弓箭,直待羅世恆一聲令下,亂箭齊發。
瀛仁見眾人不理會,怒道:“難道你們都想與羅世恆一起造反?造反大罪,株連九族,你們還不拿下羅世恆。”
楚歡心中感嘆,看來瀛仁還真是不知人心。
他以為亮出齊王的身份,這些人便會聽從他的命令,這當然是孩子想法。
莫說這些人從未見過瀛仁,便是真的認出這是齊王,那也不可能聽從瀛仁的命令,羅世恆能夠帶著這些人過來,這些人自然無一不是羅世恆的心腹親信。
羅世恆卻已經哈哈笑起來,大聲道:“大膽亂黨,竟敢冒充齊王,你可知冒充皇子,該當何罪?”
瀛仁氣得渾身發顫,怒道:“羅世恆,是誰派你來謀害本王的?”
羅世恆臉色沉下去,眼眸子現出陰鷙之色,冷笑道:“本將行事,還需要人派遣?”他雙拳握起,拳頭上的青筋暴突,惱恨地看著瀛仁,聲音冰冷:“瀛仁,你可還記得你做了什麼?”
瀛仁皺眉。
“我家鼎兒,你敢說不是你派人所害?”羅世恆厲聲道:“你讓我羅家斷子絕孫,本將豈能再讓你活下去。”
瀛仁心中一沉。
他陡然響起,羅世恆的兒子羅鼎可是與自己矛盾極深,那夜在寶香樓花魁大選之上,兩人直接衝突,事後瀛仁更是派了神衣衛去閹了羅鼎。
只是此事做得十分隱秘,神衣衛做事素來謹慎,不可能露出破綻。
羅世恆似乎已經看出了瀛仁的心思,此時瀛仁和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