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航、瓷器行、茶葉行、米行的大小商家。”頓了頓,加了一句:“此人這次是有備而來,準備得十分充分。”
楚歡微微頷首,對王涵的辦事能力還是十分欣賞。
王涵平日裡看似不動聲色,但做事卻十分有章法,他這陣子一直在蘇府,對於蘇府的事情多少也瞭解一些,知道這方家對和盛泉不利,而楚歡與和盛泉的關係又十分密切,所以有心打聽出了一些情況,知道楚歡對這些情況應該是十分感興趣。
“方正昊為了選在大年初一這一天宴請賓客,就連大年也沒在忻州過,而是在雲山府過這大年三十。”王涵緩緩道:“他將日子選在這一天,一來是要造成聲勢,顯示他方家在雲山府的影響,二來想必也是要對和盛泉示威!”
胖柳在旁插了一句道:“大人,其實就是在打和盛泉的臉面。”握起拳頭道:“大人,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這就去找一些兄弟,回頭在他們宴會之時,過去好生鬧一鬧,讓他們這筵席無法順利進行。”
王涵卻已經搖頭道:“大人,胖柳這個法子不可!”
胖柳見王涵當著楚歡面說自己的法子不成,鼓起腮幫子,沒好氣道:“怎麼不成?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在那裡大擺威風,置之不理?”肅然道:“咱們如今跟著大人保護蘇府,方家欺負蘇家,就是欺負大人,欺負大人,就是欺負咱們,這都騎到咱們頭上,咱們可不能示弱,讓他們小瞧了。”
王涵正色道:“方正昊今日請的,那可都是雲山府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據我所知,其中至少有七成接到帖子的一定會去參加,剩下三成還不能確定。那七成之中,又有六成都是雲山府酒行的頭面人物,咱們若真的去鬧事,本意是衝著方家去,但是在那些人看來,卻未必如此覺得,恐怕反以為咱們是故意去打他們的臉面。如今和盛泉的情況本就不好,如果真要去鬧事,不但不會打擊方家,只怕還會讓雲山府的大小商家對和盛泉生出怨恨之心,那樣一來,反倒是將這些人往方家那邊推過去了。”
胖柳聽王涵這番話說出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楚歡已經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只怕那方正昊還想著讓咱們去鬧事。”
胖柳有些尷尬道:“大人,難道……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忻州方家在雲山府囂張跋扈?”
楚歡摸著下巴,淡淡道:“笑到最後的,才算是真正的勝者。”
……
……
從大年初一之後,雲山府大街小巷的話題也就開始盤繞在即將舉行的御酒評選大會上,這是雲山府每五年的一次大事,每到這個時候,整個西山道六州的上百家酒坊都會來到雲山府,而秦人好酒,各地好酒之士也少不得前來為這五年一次的盛世湊熱鬧。
雲山府的大小商家在這個時候最是歡喜,外來人陡然急劇增加,在評選御酒前後一個月的時間內,客棧、酒樓以及其他各類場所都會生意火爆,但是這一個月內,衛天青麾下的禁衛軍也會進入警備狀態,四門增兵,而城內的巡邏兵士也會大量增加。
到正月初十開始,各地的酒坊就已經絡繹不絕往雲山府趕來,而御酒大會的評選,按照往例,都是定在正月二十這一天。
距離時日越近,酒樓茶坊的閒談也就越起勁,在大多數人看來,雖然參加評選的有近一百二十家,但是大部分都只是小酒坊,真正有資格得到御酒之名資格的,無非五六家而已,而其中最有希望的,自然還是忻州方家和雲山蘇家。
雖說市井流傳蘇家和盛泉的酒坊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蘇家的竹清酒畢竟在雲山府威名赫赫,那是極負美名的,以酒論酒,和盛泉的竹清酒絕對有資本爭取御酒之名。
而忻州方家的千葉紅,在忻州也是一家獨霸,而千葉紅兩屆都是奪得御酒之冠,雖然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