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導致了秋風原的大敗,而這兩個部族的所為,也等同於和秦國撕破了臉皮,成了秦國的敵寇。
馮破虜不是笨人,事後細想,自然也明白,安雷臨陣撤走,固然是有其他的打算,但不可否認的是,安雷對自己心存忌恨。
因為勇刃一事,安雷綁架了朮赤臺,雖然後來馮破虜出面解決,但是使用的方法卻也是十分的霸道,當著安雷部眾之面,用馬鞭抽打。
毫無疑問,用馬鞭抽打一位部族戰將,顯然是將他當作奴僕看待,沒有給予一絲尊重。
而馮破虜是靠打擊夷蠻人掙出名聲,在漠北草原所向披靡,弄的漠北夷蠻視馮破虜為殺神,就是那些夷蠻酋長,對馮破虜也是低聲下氣,正因如此,馮破虜骨子裡就從來沒有瞧得上夷蠻人,也確實是將夷蠻人當作自己的奴僕來看。
只是他卻忘記,夷蠻人對於名譽卻是異常的重視,在夷蠻人眼中,姓名可以丟,但是名譽卻不能被辱沒。
因為勇刃,安雷不怕鉅變,竟敢綁架朮赤臺,亦可見他對名譽的看重,而馮破虜當眾用馬鞭抽打他,安雷心中又豈能不記恨?
此時這些圍上來的騎兵都是安雷的人馬,馮破虜便知道事情凶多吉少。
四下裡很快便一片寂靜,夷蠻騎兵騎在馬背上,手握馬刀,如同狼群盯著獵物一樣看著馮破虜一干人,馮破虜麾下眾人也知道大難臨頭,都是握刀在手,嚴陣以待,只是誰都清楚,以區區幾十人面對上千夷蠻騎兵,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安雷,你給本將滾出來!”一陣沉寂之後,馮破虜終於高聲咆哮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混賬,竟敢背叛本將!”
卻聽得一聲馬嘶,隨即從人群之中,一騎緩緩而出,身材魁梧,臉色陰沉,正是安雷。
安雷手握彎刀,雙眸如狼一樣盯著馮破虜,忽然之間,大笑起來,四下裡一眾夷蠻騎兵也都跟著狂笑起來,笑聲宛若群獸嘶吼,讓人毛骨悚然。
“住口!”馮破虜一聲厲吼,氣勢驚人,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馮破虜見自己一聲厲吼似乎鎮住夷蠻人,頓時生出幾分自信,沉聲道:“安雷,本將知道你心存怨恨,可是你們不要忘記,你們的酋長還在河西,難道你們要置你們酋長的安危於不顧?”微抖馬韁,為了表明自己依然很鎮定,催馬往前行了幾步,“安雷,只要你和本將一起回河西,向聖上請罪,你們的酋長自然是安然無恙,就連你,本將也未嘗不可以向聖上解釋……!”
他話聲剛落,便聽得“噗”的一聲響,隨即感到腹間一陣劇痛,表情僵住,緩緩低頭,卻發現一支箭竟是射入了自己的腹間。
這一箭異常的詭異,並無任何徵兆,卻不知從何處而來。
“你們……!”馮破虜心下一陣冰冷,便聽得“嗖嗖嗖”之聲響起,只見到一陣箭矢從夷蠻人中爆射而出,亂箭如雨,馮破虜強忍著腹間劇痛,揮刀擋格,身後卻是連連傳來慘叫之聲,不少人在亂箭之中,紛紛墜馬。
安雷卻是一言不發,調轉馬頭,回到人群之中,而夷蠻騎兵箭矢不絕,馮破虜等人只有抵擋之力,根本無法衝上前去,片刻之間,身後部下大都已經中箭落馬,僅剩數人,這些人口中吼叫怒罵,而夷蠻人卻是冷酷的可怕,根本不作理會。
馮破虜此時已經身中十餘箭,揮刀的手已經沒有了氣力,便是座下戰馬,身上也都插滿了箭矢,馮破虜雙目暴突,猛喝一聲,拍馬向前,尚未跑出兩步,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襲來,眨眼間,馮破虜和座下戰馬都已經如同刺蝟一般。
馮破虜眼睛血紅,直直看著前方,一隻手兀自舉著,手中刀卻已經落地,眼眸中既有憤怒,又有絕望,更有不甘,拼力吼道:“畜生……!”卻是再也撐不住,從馬背上栽落下去。
很快,夷蠻人俱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