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身後不遠處敵軍正追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到全聚盛頂樓的視窗邊上,馮破虜正居高臨下,手持長弓,那一箭顯然是他所射。
“走!”衛天青拉住喬明堂手腕,卻見得喬明堂臉色慘白,身體微微晃動,情形明顯不多,衛天青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卻見到一支箭矢竟然已經貫穿喬明堂身體,胸口一簇箭頭已經冒出來。
“大人……!”衛天青驚呼道。
喬明堂卻是將衛天青用力一推,“走……快走……!”
衛天青見得後面追兵逼近,再不猶豫,橫裡將喬明堂扛上肩頭,轉身便跑,身後馬蹄隆隆,衛天青拼了力氣往前跑,腳下如飛,瞥見邊上有個小衚衕,立馬折了進去,進到小衚衕之後,沒跑多遠,後面的騎兵已經追到衚衕口,只是一時間幾名騎兵同時要衝進來,這衚衕狹窄,一時卻擁擠在一起。
衛天青衝出衚衕,到了另一條街上,左右瞧了瞧,往左邊走,只跑出小段路,聽到身後馬車聲響,回頭看時,卻見到一輛簡陋的馬車已經從後面跟上來,趕車的戴著斗笠,追都衛天青身後不遠,已經叫道:“衛統制,快上車!”
接應
衛天青卻是握緊了刀,沉聲喝問道:“你是誰?”
那人抬高斗笠,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道:“衛統制,是友非敵,你們趕緊上車,再耽擱可就來不及了,馮破虜的追兵很快就要趕到,你們這樣走,目標太明顯。”
衛天青知道他所言不假,身後的追兵都是騎兵,即使在狹窄衚衕裡耽擱片刻,但是人腿哪有馬腿快,更何況自己這般揹著負傷的喬明堂,目標極其明顯,跑到人多的地方混入人群也會被迅速發現,他再不猶豫,已經跳上了馬車,馬車不停,此時已經轉到另一條街巷之中。
馬車外面雖然簡陋,但是裡面卻還寬敞,除了趕車的,車廂內還有一人,見到衛天青入內,立刻上前幫著將喬明堂從背上放下來,小心翼翼放他坐在車廂內。
喬明堂此時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怖,那一支箭簇透過了胸口,冒出一小截子來,喬明堂看那位置,神情黯然,知道這一箭射入,喬明堂已經是凶多吉少。
“天青……!”喬明堂身上的箭矢一時不能輕易拔出來,以免加重內臟的傷勢,他臉色慘白可怖,額頭上滿是汗水,汗水與臉上的血汙混在一起,異常的可怖,早已不復平日裡儒雅模樣,氣息也是頗為急促,聲音虛弱:“回……回總督府……!”
“喬大人,不能回總督府了。”車廂內那人道:“你行刺馮破虜的計劃,馮破虜恐怕早已經一清二楚,他也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潛入城中的兵士,並非只有酒樓那一路,除了那一路,還有一路早已經殺到了總督府。”
“什麼?”衛天青臉色大變。
“如果今日酒宴平安度過,或許馮破虜也不敢輕舉妄動。”那人道:“不過在總督府附近,至少埋伏了上百人,這路人馬只要得到這邊的訊息,會在 歸虎
喬明堂尚未說話,馬車外面便傳來喬夫人焦急聲音:“老爺,老爺,你在哪裡?”車簾掀開,喬夫人的倩影已經出現在車外,馬正輕聲道:“你們幾位談。”將火摺子交給衛天青,鑽出了車廂。
火光之下,看到喬明堂和衛天青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喬夫人一時間也鬧不清楚狀況,花容失色,失聲道:“你們……!”
衛天青卻已經將火摺子遞過來,神情凝重,輕聲道:“夫人,大人身上重傷,恐怕撐不了多久,你有什麼話……!”卻是已經說不下去,正要鑽出車廂,留喬明堂夫婦說話,喬明堂卻是無力道:“天青,你……留下!”
衛天青一怔,轉過身來,喬明堂卻已經向喬夫人伸出手,喬夫人跪倒在車廂內,雙手握住喬明堂手,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