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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刀相接,火星四濺,王甫虎口劇震,袁都司不等王甫喘氣,又是連續數刀劈下來,又快又恨,王甫連退數步,卻見到袁都司手中的大刀陡然一變,王甫正要變招,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趕到脖子上一陣冰涼,袁都司手中寒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動一下,割斷你的喉嚨,”袁都司冷冷道,探手奪過王甫手中刀,這才厲聲問道:“王甫,你好大的膽子……!”
此時從外面已經竄進來數名武京衛,方才袁都司與王甫拼殺時,衛校拼力大聲呼叫,外面有人聽到動靜,立時趕過來,不但西門署的兵士趕過來,便是正門那邊,也有兵士迅速衝過來,西門署兵士瞧見袁都司大刀架在王甫脖子上,都是大吃一驚,看到衛校躺在地上,小腹處都是鮮血,更是驚駭,一時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給他止血。”袁都司看了衛校一眼,吩咐道。
當下便有兩名武京衛迅速上前去,幫助衛校處理傷口,雖然衛校腹部被捅了一刀,但是卻也並沒有傷到要害處,一時間並無性命危險。
“來人,傳令下去,各門留人看守,其他人全都進來搜找。”袁都司知道王府之內必然是出了大事,“派人趕緊去稟報總旗大人……!”
武京衛倒也算得上是訓練有素,各人立刻領命,有的去調人過來,有的立馬去報西城總旗,一部分人則開始在王府之中搜找。
“王甫,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尋死路。”袁都司冷冷盯著王甫的眼睛,“快說,齊王現在在哪裡?”
“想知道王爺在哪裡,儘管去太子府找。”王甫知道斷無生還之理,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什麼都不在乎,並無恐懼之色,“齊王去找太子了。”
“找太子?”袁都司冷笑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嗎?”抬頭看了看天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大人,已經到了卯時一刻!”
“卯時?”袁都司微一沉吟,神色驟變,失聲道:“不好,京城之門,辰時二刻開啟……他們不是去見太子,是要逃跑……!”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來不及向上稟報了。”袁都司終於明白過來,額頭冷汗直冒,太子將看守齊王的重任交給他,確實是對他十分信任,他很清楚,無事倒罷了,可是齊王如果真的從齊王府脫身,逃離京城,那麼問罪的,自己首當其衝。
太子心狠手辣,如此重罪,太子絕不會輕饒。
“來人,先將王甫綁起來,嚴加看守。”袁都司將王甫向後一推,立刻有兩名武京衛將王甫按住,有人找了繩子,很快就將王甫綁了個結實。
西門署那幾名兵士此時卻是心驚膽戰。
大家都不是笨人,聽到袁都司說齊王很有可能已經從王府逃脫,又綁住王甫,眾人便知道齊王逃脫與王甫脫不了干係。
這幾人此時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如果沒有現在的事情,眾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此刻卻覺得那其中是大有問題,特別是王甫在子時的時候,藉口說南邊出現不明蹤跡,將眾人都掉到長街南口,現在想來,那明顯是調虎離山,給齊王脫身創造機會。
西門署幾人心下都是驚駭懊惱,王甫生死,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在乎,他們心裡卻是擔心,王甫是西門署的署頭,齊王逃脫與王甫有關,那麼此事會不會連累整個西門署上下?
“都給我聽好了,咱們負責在這裡看守齊王,可是齊王已經跑了。”袁都司神情嚴峻,“真要被齊王逃出京城,咱們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了,本都司的腦袋固然保不住,你們的腦袋也別想留著……!”
眾人都是神情緊張。
“現在只有將齊王追回來,咱們才能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