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大人,齊王現在在哪裡?”有人立刻問道:“咱們往哪裡去追?”
“本都司已經派人去向總旗大人稟報,咱們不能在這裡耽擱。”袁都司肅然道:“京城各門,他們都有可能逃脫,我們必須趕在他們離開之前,通知各門,封鎖城門……!”
“都司大人,京城有十門,往西邊去,是正西門,西北門和西南三門,京城十門,都是在辰時二刻同時開啟……我們就算現在出發,也未必能感到西邊三門,更不用說其他各門了。”有人提醒道。
“都司大人,昨天晚上子時時分,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名西門署兵士終是上前道:“子時的時候,王署……王甫忽然將我們都調到了長街的南口,當時右大門和長街北口沒有人,這是不是有問題?”
袁都司雙眉一緊,“為何不早報?”
“我……王甫是我們的頭兒,他……他安排我們怎麼做,我們不敢多說……!”那人低著頭,很有些慌恐。
袁都司冷笑道:“這就是了,王甫這樣安排,那麼齊王就很有可能是子時時分才開始離開王甫……!”抬起手,掐指算了算,“子時到辰時二刻,不到五個時辰,從齊王府趕到其他各門,根本不可能,他們只有可能往西邊去,這裡處於京城西北,到西北門和西城門的距離大致相當,距離西南門要遠上許多,那麼他們想要出城,就只有可能從西城門或者西北門出城……!”收起刀來,沉聲道:“兵分兩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西城門和西北門,到了那邊,先關閉城門再說,決不能讓他們逃了。”
“都司大人,咱們這裡只有三匹馬,就算快馬加鞭,趕到西城門或者西北門,也要一個多時辰……!”
“王府的馬廄裡,定然有馬,齊王府西邊,太僕寺卿的府邸在那裡,他是管馬的,府裡定然有好馬,事急從權,只能從他們府里弄幾匹馬。”袁都司沉聲吩咐道:“都不要耽擱,兵分兩路,立刻追趕,無論如何,也要堵住他們!”
追兵
西城門的守衛也都是武京衛,武京衛總共有六七千兵馬,大都是分落在京城的各署門之中,其最高的行政長官,自然是武京衛統領。
但是其中卻有一支人馬極其特殊,他們雖然也隸屬於武京衛,但是卻並在署門當值,而且他們最高的長官雖然只是一名都司,可是武京衛的統領卻是無法指揮這名都司,這名都司的指揮權,直接隸屬於皇帝陛下。
這支人馬,就是專門用來守衛京城十門的十門都司府,都司府的最高長官是十門都司,雖然編制在武京衛之中,卻不屬於武京衛統帥,他們擁有絕對的自主權,十門都司府就像神衣衛白樓一樣,也是直接聽命於皇帝。
十門都司府的人馬並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千人而已,衛戍十門,其營地也幾乎都是駐紮在城門附近。
西城門作為京城四大正門之一,守衛的兵力自然是多一些,時刻保持擁有六十人,三十人守衛在城頭,另外三十人則是守在城門之下。
每日裡,他們的主要職責,除了對來往行人車輛進行檢查,便是早開城門晚閉城門,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無聊,可是卻是極其重要的一個衙門。
寒風呼嘯,西城門之下,一名衛校正搖搖晃晃走過來,打了個哈欠,走到城門邊上,瞧見城門下已經聚集了幾十號人。
這些人都是要出城,只是距離辰時二刻還有一段時間,只能等待。
守城的兵士,嚴格按照時辰開關城門,這是不能有一絲馬虎的,專門有兵士負責看時間,衛校伸了個懶腰,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大人,已經辰時一刻了,還差一刻。”
衛校點點頭,抬頭看了看天色,冬天天亮的晚,但是此時也已經是矇矇亮,他揮了揮手,已經有一名兵士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