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第一步!”
“錯了,如果真要說是第一步,那真正的目標是你。”肖夫人幽幽嘆道:“要找尋一個最合適的替死鬼,選來選去,也只有你最合適。為此,我也等了一年多,知道你對我死心塌地,我才在古水寺成全你……也就是那一夜,第一步棋才真正成功,只是我沒有想到,楚歡竟是給我送來意外之喜,他突然出現,更是讓你鐵了心要除掉肖家父子。”
“楚歡如果知道他被你這女人利用,只怕也會大罵自己愚蠢。”
“楚歡當然不會愚蠢。”肖夫人淡淡道:“其實到頭來,我和他都只是多了你這個利用工具而已,他沒有損失什麼。”
“不錯,到頭來,最大的蠢貨只是我而已。”肖恆哈哈一笑,“除掉肖靜謙,你接下來就要對肖靜笙動手。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肖煥章為何會對西關發起進攻,他難道真的知道肖靜謙的死,與楚歡有關?謀殺肖靜謙,計劃也算是滴水不漏,他又是如何知道?”
“我的乖侄兒,你怎地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肖夫人輕笑道:“肖靜謙被殺,一開始的時候,肖煥章也難以弄清楚到底是誰下手,他既懷疑楚歡,也懷疑朱凌嶽,暗中也派人去調查……他所謂的誘敵之計,從一開始,本就是進退自如,既可以真的與楚歡聯手,引出朱凌嶽,也可以順勢對西關發起進攻,這本就是老狐狸情急之下想出的花招,只是該怎麼發展,那就要看他查出的真相了。”
肖恆皺起眉頭。
“肖煥章集結兵馬往丹陽,這中間準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完全可以加以利用,用來調查肖靜謙被殺的真相。”肖夫人靠在羅定西懷中,“只是他當然不會懷疑我,他雖然老奸巨猾,卻從沒有想過我會捲入其中,所以如果我告訴他,靜謙之色,是你和楚歡聯手而為,你說他會相信嗎?”
“什麼?”肖恆全身一顫,“你……是你告訴他?”當真是匪夷所思,“你……你告訴他什麼?你自己才是策劃者……!”
“我說了一些實話,也說了一些假話。”肖夫人幽幽道:“我告訴他在古水寺的時候,你想對我動手動腳……我也告訴他,那時候你喝醉了酒,酒後吐真言……!”
肖恆怒道:“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你醉酒之後闖到我屋裡,還說你瞧不上靜笙兄弟,說肖家如果落在他們手中,一定會敗亡,我還說你和楚歡關係不錯,楚歡甚至說要助你成為北山之主。”肖夫人嘴角帶著淺笑,十分動人,“我只說了這些,並沒有說是你害死靜謙,但是肖煥章怎麼想的,你應該知道了。”頓了頓,輕笑道:“我還勸肖煥章,說這些都是你醉後胡語,做不得真,但是肖煥章想必一定當真。”說到此處,瞥了肖煥章屍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肖恆明白過來,“原來北山和西關這一戰,就是你幾句話挑起來的,難怪肖煥章會計劃攻打西關。”
“男人做錯了事情,就會賴到女人身上。”肖夫人輕嘆道:“難道我說錯了?肖靜謙被害,莫非不是你和楚歡狼狽為奸所為?”
第一四二一章 無處話淒涼
肖恆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女人的算計之中。
他陡然間想到什麼,失聲道:“肖靜笙……肖靜笙難道也是你們所害?”想到肖靜笙是在戰場上被冷箭貫穿脖子而死,當時北山軍一盤散沙,全線崩潰,而西關軍在後掩殺,兵荒馬亂,若是被冷箭射殺,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肖靜笙死的卻頗有些蹊蹺,被冷箭所射殺,固然正常,但是射殺肖靜笙的那一箭,卻堪堪穿透肖靜笙的脖子,可說是箭法極其精妙,如果說這一箭是冷箭,那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倒像是有人正對著肖靜笙射出了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