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證物,不敢輕易交給卑職。”頓了頓,微顯為難之色,“還有一點,雖然他們咬牙切齒要報仇雪恨,可是……他們到現在也還不信任我們,卑職離開的時候,他們似乎還有所猶豫。”
“猶豫?”齊王有些發急,“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裘家傷天害理,陳果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本王現在支援他們報仇雪恨,他們還有什麼顧慮?”
“卑職雖然對他們說,有貴人會幫助他們打贏這場官司,不過……卑職為了安全起見,沒有透露殿下的身份。”朗毋虛輕聲道:“他們說,朝廷之內,官官相護,裘俊篙竊據刑部尚書十多年,這刑訊之事,都在裘俊篙的掌中,他們並不怕死,可是就怕大仇未報,死不瞑目,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不會輕易狀告裘俊篙。”
齊王道:“你告訴他們,後天可以直接去往刑部,本王后天將會親自前往,到時候會替他們做主。”
“要想取信他們,只能向他們表明殿下的身份。”朗毋虛輕聲道:“但是太子的耳目此刻只怕都在暗中盯著殿下,如果殿下去見他們,向他們表明身份,卑職擔心會被太子黨的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如此一來,後果不堪設想。”
齊王想了一下,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低聲吩咐道:“這塊玉佩,你拿去給他們瞧瞧,這是皇家之物,陳果既然從前是官家子弟,就該認識皇家之物。”
朗毋虛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收起玉佩,然後輕聲問道:“殿下是讓他們後天去往刑部?”
“後天刑部要審訊官員,本王既然是輔國,自然有資格前往聽審。”齊王輕聲道:“本王不但要親自去,還要將太子請過去一同聽審,午時時分,你讓陳果夫婦和相關證人務必趕到刑部,敲響刑部衙門外的大鼓,到時候本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讓太子當堂聽審,到時候陳果夫婦狀告裘俊篙,人證物證俱在,裘俊篙無處可逃。”朗毋虛興奮道:“殿下英明,此番必能一擊制敵!”
第一三零五章 天鼓隆
雪已經停了,堆積在街道上的也已經被清掃出道路來,刑部衙門前的積雪,更是被剷起來裝車運到了別處。
今日刑部尚書裘俊篙親自出審太僕寺典廄署令宋山河。
其實這樁案子,並不複雜,典廄署是負責馬匹的給養,宋山河身在其位,中飽私囊,被查出用劣質的馬料餵養官馬,與其勾結販賣劣質馬料的商人已經出堂作證,而且提供了充分的證據,典廄署之內,亦有數名官吏出堂作證。
這種證據確鑿的案件,刑部最近已經審訊了許多。
裘俊篙雖然出手凌厲殘酷,但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是,當刑部抓人之前,必定已經掌握了罪官的充分罪證,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隨時都可以提到堂上,鐵證如山,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像這樣的案子,一般而言,人證物證一亮,罪官無話可說,簽字畫押,然後關進死牢,隔幾日便將問斬,十分的流暢。
只是今日卻是有些不同。
刑部大堂上,裘俊篙固然還是坐在主審的位置,但卻顯得十分的拘謹,大堂左右上首位,坐著兩名大秦的皇子。
左首上位是一身紅色錦服的當朝太子,亦是現下的監國,大權在握,而右首則是身著深紫色錦服的齊王瀛仁,錦服玉帶,珠光寶氣。
太子依然是坐在輪椅上,在他身後,是太子府侍衛統領田候。
太子氣定神閒,田候面無表情,齊王瀛仁雖然極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下來,但是眼眸子卻時不時地向堂外望過去。
這件案子的審理,已經到了尾聲,一開始的時候,宋山河見到齊王前來,身為齊王黨一員的他,還曾升出希望,只以為齊王今日能夠將自己從刀口下救出。
可是自始至終,齊王並無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