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欲要進京狀告裘昉,裘昉威脅陳家,一旦此事鬧大,必要陳家家破人亡。非但如此,他還給了陳家五百兩銀子,寫了一分契約,那份契約,竟是要用五百兩銀子將陳果剛過門的媳婦買回去。”
齊王雙拳握起,雙目冒火。
“這等奇恥大辱,陳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裘昉將陳家媳婦搶了去,奪走莊園,陳家可以忍氣吞聲,可是將剛過門的媳婦姦汙,還要花銀子買走,陳家哪裡能夠人受得了這等恥辱。陳嵐立刻收拾行裝,啟程來京,要進京告御狀,當時裘俊篙在京中仇家不少,這陳嵐如果真的到了京城,將此事鬧出來,裘俊篙的刑部尚書位置必然是保不住的。”
齊王急忙問道:“那後來如何?”
“陳嵐走到半道,突然死去。”朗毋虛道:“屍體只能從半道上送回去,據說屍體並無傷痕,死因十分離奇,只不過陳果卻堅信,是裘昉唯恐此事東窗事發,所以派人下了毒手。”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三年前。”
“媳婦被搶,父親被害,陳果為何沒有動靜?”
朗毋虛解釋道:“陳果自然是想繼續告狀,但是裘昉在那邊的勢力太強,陳果根本走不出秋鄠縣,而且裘昉一再威脅,如果陳果當真要告狀,必然要讓陳家雞犬不留。而且裘昉買通了陳家的族人,陳家族人也都絡繹不絕去勸說陳果,讓他息事寧人,裘家勢大,陳家根本不是敵手。而且不但有裘昉的人盯著陳果,就連陳氏族人也幫著裘昉盯著陳果,不允許他離開秋鄠縣,陳果也知道不能與裘家硬拼,忍辱負重,一直等待著報仇的機會。”
“那麼這次怎會找到陳果?”
朗毋虛微笑道:“卑職從一開始就知道,要扳倒裘俊篙,在裘俊篙身上找尋破綻,雖然並非不可能,但是短時間內,實在是太過困難,而咱們時間不多,根本沒有太多時間讓咱們在裘俊篙身上找尋罪證。所以卑職思來想去,決定從裘昉身上下手,所以暗中派人去了秋鄠縣,機緣巧合,打聽到了這麼一樁冤案。”
“朗大人果然是睿智過人。”齊王讚賞道:“這樣的大事,雖然沒能傳出秋鄠縣,但是在秋鄠縣本地,知道的人想必不會太少。”
朗毋虛笑道:“卑職得知訊息,當機立斷,立刻派人救出了陳果,不但是陳果,卑職順便將當初案發的直接當事人陳家媳婦也一併救了出來……!”
齊王欣喜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殿下放心,卑職已經將他們秘密帶入京城,現在藏在安全的地方,只等殿下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以發難。”朗毋虛握起拳頭,眼眸中掩飾不住興奮之色,“除了陳果夫婦,卑職還讓人說服了陳氏的幾名族人,他們也願意出堂作證。最關鍵的是,陳家的媳婦被裘昉買回去之後,褻玩了不到兩個月,便即厭倦,一直在裘家受冷落,可是這陳家媳婦也是個剛烈女子,一直不曾忘記恥辱,她委屈偷生,只是想著在裘昉身邊蒐集裘家的罪證,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得報大仇!”
齊王更是欣喜道:“她手中還有其他證據?”
“有。”朗毋虛點頭道:“按她所言,她手中有幾封裘家父子暗通的信函,這信函之中,牽扯到了貪墨之事,裘俊篙故作廉潔之態,自己從不親自收受回落,賄賂是繞到裘昉那頭,所以裘家受賄,就在裘昉身上。那幾封信裡寫的很清楚,令裘昉收受賄賂,而且數目都十分詳細。”
“好!”齊王拍起手來,“陳家一案,裘俊篙就翻不了身,再加上他私下貪墨,只要證據確鑿,本王定然可以致裘俊篙於死地。對了,朗大人,那幾封信十分的重要,你可有拿在手中?”
朗毋虛道:“殿下,信函卑職倒是看過,可是……他們並不願意現在就交出信函。他們似乎還在懷疑我們的用心,那是他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