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聖上對她的舞姬自然是十分欣賞,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金陵雀的舞姬定然更甚從前,金陵雀此番前來,乃是為聖上獻技,聖上自然清楚這一點,那也必然不會因為小小舞姬與黃矩從前有些牽扯,便會雷霆之怒。”
薛懷安微微頷首。
“部堂大人心細如髮,能想到這一點,自然是想讓祭天誕禮隆重周密。”馮元破含笑道:“各項程式,這邊都已經準備妥當,不會有絲毫差錯,部堂大人儘管放心就是,如果真要出現岔子,一切就唯我是問,絕不會牽連到部堂大人。”
薛懷安擺手道:“並非這個意思。”頓了頓,才道:“是了,震寇風的人是否已經到了?”
馮元破微皺眉頭道:“部堂大人,其實震寇風所表演的橫邊樂並不是很難,不似金陵雀,孔雀流雲舉世無雙,除了金陵雀,無人可以演繹,而橫邊樂這種兵樂,河西也能找到這樣的樂坊。”
“忠國公有所不知,其實聖上立國之後,最喜歡的就是兵樂。”薛懷安解釋道:“宮中也有兵樂團,可是聖上曾說過,真正的橫邊樂,不是宮中的樂團能夠演繹出來,只因樂團久居宮中,反倒沒有了那種鏗鏘氣勢,後來我們禮部四處找尋,倒是震寇風的橫邊樂深得聖上喜歡,我們也曾上奏可以將震寇風編入宮樂,只是聖上唯恐震寇風入宮之後,那種氣勢會被洗脫,所以並未招入宮中,一旦聖上興致來了,便會召震寇風入宮表演……河西的樂團能夠表演橫邊樂,我自然是知道,只是這種事情,用熟不用生,聖上一直喜歡震寇風,將震寇風召來,即使不會讓聖上滿意,也絕不會讓聖上失望,忠國公,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第一五九五章 禁宮
馮元破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部堂大人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卻是皺眉道:“只是震寇風的人還沒有抵達武平,倒是按照部堂大人的意思,早就派人去傳了旨意……!”壓低聲音,身體微微前傾:“部堂大人也知道,京城那邊發生了民變,已經有訊息傳過來,亂民湧入洛安京城,燒殺搶掠,卻也不知道震寇風是否遇到了麻煩……!”
薛懷安皺眉道:“如果震寇風當真遭遇麻煩不能按時抵達,這祭天誕禮可就算不得圓滿。”
“部堂大人放心,參加祭天誕禮的禮團班子也都絡繹到來,我這就派人去打聽,震寇風說不定隨時都能趕到。”馮元破笑道:“部堂大人在天宮等候訊息就是,只要震寇風抵達,我立刻派人告知。”
薛懷安微微點頭,馮元破卻是問道:“部堂大人,你說電帥會不會按時抵達?”
“赤煉電?”薛懷安神情嚴肅:“這實在難以預料。河北青天王已經侵入福海,赤煉電的奏章也已經送呈過來,遼東鐵騎已經出兵福海,正在收復失地,最近連續幾場大戰下來,青天王的亂匪是節節敗退,如此大好形勢,赤煉電應該會再接再厲,若有可能,大可以一舉收復河北,蕩平青天賊眾……至若是否能夠及時趕到河西,那也是難以預料。”
馮元破嘆道:“聖上祭天誕禮,乃是我大秦極為隆重的盛事,按照道理,電帥的兵馬自東向西攻打青天王,我河西兵馬若是能夠出兵,便可以兩路進擊,青天王那是插翅也難飛了。只不過這舉國盛事,聖上親口說不宜大動刀兵,以免血光玷汙了祭禮,所以等到祭天誕禮之後,河西才能發兵河北……電帥乃是帝國重臣,對聖上忠心耿耿,如今在福海連戰連捷,形勢一片大好,這種時候,更應該前來向聖上賀壽,也應該親自向聖上稟明前線戰況……!”
薛懷安含笑道:“忠國公所言極是,我想赤煉電心中自然有分寸。”起身來,道:“已經很晚了,冒昧打擾,已經耽擱了忠國公不少時間,我也該告辭了。”
馮元破卻也起身道:“部堂大人稍候,我親自護送部堂大人往天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