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立時肅然起敬,拱手道:“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仇大俠,久仰久仰,下官聽說過,楚督身邊有一位義薄雲天的仇大俠,威震八方,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快來人啊,上茶上茶,仇大俠,快請上座,快請上座。”弓著身子,連連邀請,仇如血努了努嘴,孫芸這才反應過來,走過去向盧浩生拱手賠笑道:“盧大人,真是失禮了,下官眼拙,還請降罪。”
盧浩生冷哼一聲,也不客氣,開口問道:“孫芸,本督問你,齊王下令,要保護總督府,為何總督府變成那個樣子?”
孫芸拱手道:“盧大人,下官確實借到了命令,說是要守衛總督府,下官也確實派人守衛,可是……大人,總督府燒成了那個樣子,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守衛,下官派人守了幾天,半夜那些兵士就都自己跑了,說是那邊鬧鬼……!”
“胡言亂語。”盧浩生皺眉道:“怎會鬧鬼?”
“這個下官就說不清了,反正去了幾次,都說晚上嚇人,有鬼影出沒,所以兵士都不敢去,下官總不能殺了他們?”孫芸道:“而且那裡也確實沒有什麼東西,該燒的不該燒的一把火都已經燒乾淨,而且平時也還真沒有人去那裡,當時燒成什麼模樣,除了刑部司派人過去檢查一番,收斂了幾具屍體,大體上還是那個樣子。”
仇如血忽然插口道:“那幾具棺木在哪裡?”
“仇大俠,找了處院子,先停放在那裡。”孫芸忙道:“一直沒有敢動彈,等待上面來吩咐,看看如何處置。”
仇如血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盧浩生這才大步走到孫芸剛才坐的椅子邊,一屁股坐下,道:“孫芸,本督問你,肖煥章在北山,是否有很多店面?據說他的店鋪遍佈北山三州,不但貪贓枉法,而且在背後操控店鋪生意,盤剝了大筆的錢財,是否有此事?”
孫芸拱手道:“肖煥章父子貪得無厭,盤剝百姓,罪該萬死。盧大人,下官雖然是信州知州,可是從來沒有什麼實權,肖煥章就在朔泉城,各司衙門也都由他的人掌控著,下官雖然名義上是信州的知州,其實實權根本無法與青州和甘州知州相比,天高總督遠,他們在外頭,手中多少還能管些事情,下官就在肖煥章眼皮底下,而且也不願意和他一起盤剝百姓,所以一直都只是掛個名頭,知道的少,做的更少……!”
盧浩生冷笑道:“先別急著洗你的罪責,北山官員,誰有罪誰無罪,本督自然會詳加調查。”頓了頓,才道:“你先幫本督理清楚肖煥章的家財,全部充公,若是乾的好,本督自然會網開一面,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盧大人,理清肖煥章的家財?”孫芸皺眉道:“這個下官可實在無能為力,肖煥章的家財,下官一無所知,就知道他那座總督府,可是如今燒成灰燼,府裡的東西也燒的差不多,裡面還能用的東西,下官已經讓人放到了那幾個還沒有燒燬的院子裡,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此之外,下官再不知道其他。”
“肖煥章貪贓枉法,窮奢極欲,你說他總督府沒有值錢的東西?”盧浩生冷笑道:“孫芸,你知道肖煥章貪贓枉法最後落個身死的下場,本督勸你也要三思為好。”
“盧大人是說下官貪墨總督府的財物?”孫芸臉顯不悅之色,“大人可以去調查,大火燒起來之後,下官得知訊息,立刻封鎖現場,派人救火,大火過後,也是當著所有人一起清點財物,殘存的東西,也都封存在那幾間院子裡,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如果盧大人不相信,大可以現在就治罪,只是下官有無數人證,如果以貪贓枉法治下官的罪,下官著實不服。”
“你是說肖煥章的總督府大火過後,連一兩銀子也沒能找到?”盧浩生盯著孫芸眼睛,“據本督所知,他生活窮奢極欲,古玩眾多,而且家中許多器皿都是金銀或者玉石所制,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