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昌城,好在這一路上除了穿越鷹巢澗有些吃力,倒也是平安無事,並沒有發生土匪劫道的事兒。
到了城門時,見得城門倒也有幾個兵士守衛,卻懶洋洋靠在城根曬太陽,城門人進人出,也不過問,只是看到車隊倒是有人湊上來,囉嗦半天,找出各種理由,無非是要車隊拿些過路的銀子,盧浩生看著直皺眉頭,這些兵士毫無軍紀,散漫霸道,他看在眼裡,也不說破,有心想微服私訪一番,看看俞昌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進到城裡,一片雜亂,毫無秩序可言,仇如血也是看得直皺眉頭,盧浩生一路上陰沉著臉,讓仇如血打聽城中總督府所在,被打聽那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仇如血,笑道:“總督府一把火燒的差不多了,沒剩幾間院子,頭些時候每天晚上都有人鑽進去找東西,也沒人管,現在連鬼影子也不見……哦,不對,聽說那個總督夫人就是燒死在裡面,嘿嘿,說不準半夜三更,還能在裡面瞧見她的鬼魂,都說她長得國色天香,要真是見著,被那女鬼害死,也是值了。”
仇如血也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問明所在,護著盧浩生往總督府去,誠如路人所言,總督府外面那條長街幾乎空無一人,走在長街之上,冷冷清清,讓人瘮的慌,等走到總督府前,果然是一片狼藉,圍牆倒塌,已經燒成黑炭的木樑子橫七豎八地依然架著,雖然總督府已經燒燬好些日子,可是空氣中卻似乎還瀰漫著火災過後的塵灰味道。
盧浩生進了院內,到處狼藉,一股夾雜腐臭的味道鑽入鼻中,他抬手捂住鼻子,皺緊眉頭,四下裡看了看,心已經涼到了極點。
他雖然知道北山總督府發生過一場火災,可是卻沒有想到燒的如此厲害,雖然依稀看見當初這座總督府的奢華,但是早已經是過眼雲煙,僅僅留下了幾間房舍孤零零地矗立在狼藉之外。
本想著肖煥章的總督府內,就算人死了,但是多少還會留有財物,齊王當時就下過令,讓北山這邊封存總督府,可是現在看來,莫說在這總督府內找到奇珍異寶,只怕連一兩銀子都找不到。
“盧大人,咱們接下來往哪裡去?”仇如血等一干人倒是悠然自得,他們得到楚歡的吩咐,在這邊護衛盧浩生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便即啟程回朔泉,至若盧浩生在這邊做什麼,他們不必發一言,他們只有一件任務,就是在這半個月內,保護盧浩生不至於被人殺死。
盧浩生臉色發青,冷冷道:“派人去將信州的知州叫過來。肖煥章死了,這信州知州總該在吧?王爺派人向他下過命令,要保護這裡,可是……快去!”
仇如血笑道:“盧大人,咱們過來,就是保護你的周全,並不是你的僕從,這一點你要清楚。依我看,也不必去叫越州知州了,你看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直接往那邊去,盧大人在那邊再責問如何?”
盧浩生瞧了仇如血一眼,心中生惱,可是他也明白,這些人是楚歡借給自己保護自己周全的,還真不是自己的隨從。
他氣呼呼地領著一群人騎馬找到了信州的知州府,知州府倒是大門敞開,門前幾個兵士在守衛,盧浩生下了馬,便要往裡面去,兵士已經攔住,罵道:“眼睛瞎了不成?沒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亂闖的地方,趕快滾,再不走打折你的狗腿。”
“你們……!”盧浩生進到俞昌城後,心裡就已經非常不舒服,看到總督府那副殘破樣子,更是怒火中燒,此時見到小小兵士竟敢阻攔自己,他雖然是文人,此時卻已經滿腔火氣,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那兵士臉上,正要責罵,旁邊那名兵士手腳倒是靈活,見得盧浩生動手,一腳便踹過來,盧浩生倒也沒有想到邊上計程車兵竟然敢動手,被踹中腰間,“哎喲”一聲,已經摔倒在地。
幾名兵士便要衝上來,仇如血厲聲吼道:“好大膽子,誰敢動手。”獨臂已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