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快來幫忙。”
初一起身上前,幫著煙柒染接過她扛在肩上的樹枝,上面竟然掛著十幾只烤雞,香噴噴的還帶著熱氣。
“阿柒出手,必是精品,大人,嚐嚐看。”
她先摘下來一支遞給了晏時桉,又摘下一隻給了任詩沂:“詩沂姐姐,餓了吧,多吃點兒。”
王亭不用煙柒染幫著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更何況中午連飯都沒吃。
“阿柒,你也吃。”晏時桉扯下了一個雞腿遞給煙柒染。
她大方接過,莞爾一笑:“多謝大人。”
“嗯。”
王亭笑著對煙柒染道:“阿柒,你和我們大家都這麼熟悉了,別一口一個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的,我回京這兩天光聽你和時桉道謝了。”
任詩沂也幫腔:“是,這些小事就不用謝了,大家都是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晏時桉心中藏著期待,睜眼不敢看她,眼角餘光掃向她,就聽她道:“也是,日後我就不跟大人客氣了。”
“阿柒,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雞?味道真不錯。”
任詩沂好奇的很,這福源村不光村民都死光了,就連牲畜、家禽也都死光了。
“我去山上抓的,今日運氣好得很,正好給大家當晚飯。”
晏時桉這才歪頭直視她:“你不是去李文珍家等訊息,怎麼進山了?”
“我一直等,等到太陽落山也不見他們,餓得不行了,這才上山找吃的,然後我就過來了,一會兒我還得過去,避免被旁人看到。”
煙柒染將頭朝晏時桉湊過去,小聲說道。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還是我和詩沂不能聽得?”王亭打趣道。
煙柒染搖頭笑笑:“沒有悄悄話,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今日有沒有找到線索?”
任詩沂道:“我今日查驗了二十五具屍體,包括老人和孩子,皆是中毒而亡。”
王亭接著道:“毒就被下在了他們做飯、飲用的水源,也就是村中的那口池塘裡,家禽、牲畜也是喝得這池塘裡的水,所以也都相繼毒發而死。”
“把毒投進池塘中,這分明是十分熟悉福源村村民生活習慣的人啊,這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與人結仇,與外村人的可能性不大,村中不是少了一個具體屍體對不上麼,估計此人的可能性極大。”
晏時桉幫著分析了一下,以便姜柒染更明白些。
“為何是結仇?”煙柒染疑惑。
不能是山匪或者什麼強盜作案麼。
“因為百姓家中的銅板、糧食都沒有被搜刮走,你看,這是村長家的房子,足見他家的條件還算不錯了,但這房子在外沒有損壞,內裡也沒有亂七八糟被搜尋的痕跡,足以證明不是山匪或者搶劫。”
就只剩下尋仇一個可能性了。
煙柒染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而後對著任詩沂道:“詩沂姐姐,一會兒你能不能辛苦下,幫我驗一下李文珍的孃親,我好給她一個交代,讓她早日去投胎轉世。”
“好,吃完就隨你去。”
“此女子並非文珍姑娘的孃親,雖然身形一樣,穿著她孃親的衣服、戴著她孃的髮簪,但我可以肯定並不是她娘。”
任詩沂站起身,先脫下了白色的手套,而後又摘下了臉上的面巾。
“怎麼會?”
“證據呢?”
不僅煙柒染迷茫了,就連晏時桉都有了疑惑,難不成有什麼證據是他沒有發現的。
“大人,此女手上有老繭,但是卻不是拿針線的人,她的掌心略粗糙些,是做些糙活留下的。
而李文珍的娘,之前阿柒也說過,她娘以前在繡坊做過工,在村裡也時常去縣裡接一些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