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慎重以待,不敢隨意待之。
她抬起頭,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哥哥,我還是要先去東宮一趟。”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覆,讓她有義無反顧的勇氣。
楚懷璟笑了笑,溫聲道:“去吧,想做什麼都去吧!”
楚妗豁然抬頭,衝著楚懷璟甜甜笑道:“謝謝哥哥!”說完,她轉身離開,裙裾微動,步伐不緊不慢,背影中卻帶著一股想要浴火重生的決然。
楚懷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心底對楚妗的答覆有了幾分肯定,自己怕是要比逾期早幾年將楚妗嫁出去了。
楚妗派了車伕套了馬車,她坐在馬車裡,馬車軲轆往前駛去,她緊緊攥著袖子,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惶然。
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的時間過得太快,居然沒一會兒就到了東宮。
“二小姐,東宮到了。”車伕在外面恭聲道。
楚妗鬆開了衣袖,稍稍整理了一番微亂的裙襬,俯身下了馬車,卻在腳落地的剎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沉宴。
顧沉宴的身形修長挺拔,看上去像是勁松,又像是修竹,一襲明黃色的太子朝服,更是襯得他威勢沉沉,俊朗風儀。
楚妗第一次以一個女子的眼光打量他,越看越覺得顧沉宴是一位極為矚目的男子。她稍稍紅了臉,慌張地垂下了頭,看這樣子,顧沉宴顯然是下了朝未換下朝服便一直候在門外了。
顧沉宴是在等她嗎?可是他如何得知她會來東宮找他呢?
她低著頭,心思雜亂,隨後便看見眼前多了一雙黑色繡著祥雲紋的鞋。
“手怎麼破了?”顧沉宴將楚妗的手握住,輕聲問道。
楚妗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多了幾道細小的傷痕。她聲音低弱蠅聞,道:“不小心抓破了……”其實是剛才她過於緊張,緊緊攥著手心所致。
顧沉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打破她的謊言。
楚妗覺得兩人現在的動作過於親密,她動了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好在顧沉宴也沒有為難她,順勢放開了她的手。
“殿下,我今日尋你,有要事相商。”楚妗深吸了口氣,堅定道。
顧沉宴將手負在身後,轉身往東宮走去,“進來吧,孤可不喜歡像是雜耍一般供人觀賞。”
楚妗環顧周圍,發現有許多好奇的目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楚妗連忙跟上顧沉宴的步子,宮門“咣噹”一聲闔上,阻隔了那些窺探的視線。
楚妗第一次在白天出現在東宮,相較於深夜的寂靜,白天的東宮更顯金碧輝煌,紅磚綠瓦,朱簷深深,處處是亭臺樓閣,假山湖泊,其中間或有丫鬟侍衛穿梭其中。
她怕自己過於緊張,只能四處打量景色,企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顧沉宴領著楚妗一路分花拂柳,出現在一個小涼亭內,涼亭內建了一張石桌,四個石凳。
顧沉宴率先坐下,楚妗挺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顧沉宴挑了挑眉,點了點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道:“坐吧!孤也不喜歡仰著頭與人說話。”
楚妗明明很是緊張,此刻心底卻覺得顧沉宴真是難伺候,不喜歡的事物未免也太多了,但到底只是遲疑了一瞬,便屈身坐在了顧沉宴的對面。
她一坐在顧沉宴對面,不可抑制地又生出了緊張,她手指微動,剛打算攥起拳頭,對面橫空伸出來一隻手,牢牢握住了她,“別抓!”
楚妗一驚,下意識鬆開了手,可是這次顧沉宴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甚至指腹緩緩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腕,讓她激起陣陣癢意。
“殿下!”楚妗低聲喊道。
顧沉宴低著頭,懶洋洋的從鼻間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細白小手,心情很是愉悅。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