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用食指彈了一把她的前額,“這麼好的地方,不正好適合荒野殺人埋屍?”說完,翻身下馬。
楚妗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瞬間噤了聲,摸著微痛的腦袋,心底漫上恐慌,很是楚楚可憐。
顧沉宴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楚妗沒有跟上來,回首望去,就看到楚妗咬著唇坐在馬背上。
他挑了挑眉,“不下來?”
楚妗連忙搖頭,答非所問,“殿下,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多嘴了,您……您別殺我。”
顧沉宴一愣,被她驚慌的小眼神逗笑了,他折身回來,笑道:“孤不殺你!”他可捨不得。
楚妗諾諾道:“真的?”
顧沉宴頷首,見楚妗仍舊磨磨蹭蹭不願意下馬,驀地上前一步,掐著楚妗的腰將她抱下了馬。
楚妗腳落了地才驚覺顧沉宴剛剛做了什麼。她爆紅了臉,腰上還有他掌心熾熱的溫度。
顧沉宴撇開眼,手指無意識摩擦了兩下,心下想的卻是,楚妗的腰也太細了,以後還是要多養養,太瘦了可不行。
楚妗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退開幾步,道:“我們是要去哪?”
顧沉宴往前走幾步,閒庭信步地走著,“跟上便是!”
楚妗不敢多嘴,乖巧地跟在他身後,隨即楚妗就知道為何放著好好的馬不坐,徒步而行了。山路崎嶇,雜草叢生,也不知道顧沉宴哪裡找到的路,七拐八繞地尋到了一處小山坡。
楚妗氣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後,心底暗暗自嘲,倒真是做了一段日子的千金小姐,就是走這麼幾段路就有些累了。
但是顧沉宴腳步不停,直直往山坡上走去,楚妗緩了緩,提著裙襬跟在他身後。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楚妗達到了坡頂,看清楚另一面的風景,她驚訝地瞪大了美眸,滿是不可置信。
荒蕪之地,竟然有一片花海,月色朦朧,花枝搖曳,美的宛若仙境。
顧沉宴隨意地坐在地上,仍舊是那般大爺的坐姿,手指搭在膝上,轉眼就看到楚妗提裙小跑著下去,沒入花叢,像是隻蹁躚的蝶,彎著眉眼,笑靨如花地看著他,“殿下,這裡好美啊!”
顧沉宴柔和了眼,“嗯,是挺美的……”眼神落在楚妗身上,也不知是說人還是說花。
楚妗在花叢裡走來走去,期間發現了幾株有意識的花。
她遙遙看了一眼遠處的顧沉宴,她玩得開心,走得有點遠,夜裡的視線模糊,她蹲下身,用手指點了點花瓣。
花是牡丹中的藍田玉。
“誰!誰動我!”
楚妗捧著臉吃吃的笑。
藍田玉也是驚詫不已,“你能聽到我說話?”它這話一出,旁邊的幾株牡丹也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話。
“真的假的?”
“啊,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在這裡!”
“你身上有靈玉嗎?”
楚妗本來笑眯眯的聽它們說話,聞言一愣,疑惑道,“靈玉?”
一株粉色的牡丹聲音像是孩童,稚嫩道:“是呀,靈玉,世間萬物皆有靈,靈玉深埋於地下,孕育千年,吸收了天地精華,被人類採出來,沾了血便會認主,而那人也就具備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了。你應該是讓靈玉認了主,具備的能力便是可以聽見花說話的聲音。”
楚妗第一次碰到有“人”能解釋得這般細緻,她追問道:“這種能力對人有害嗎?”
粉牡丹輕笑一聲,“這是天賜的福氣,怎麼會有害。你栽植植物,替它們澆水施肥,它們作為回報,幫你蘊養身體,替你排憂解難,而且靈玉用處極大,遠不止這一些好處,取決於你是否願意花心思去挖掘,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自是要你有所付出。”
楚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