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的肚子,對你又實在是一往情深,只要你敢問,他就會實言相告。”祁連城說完,喚楊柳,“找人送貴妃娘娘回宮,你也該回到我身邊了。”
楊柳脆聲應道:“是!”
雲凝看看祁連城,又看看轉去喚人的楊柳,再想想祁連城方才言語,一時間險些崩潰。
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
無人詢問緣由,無人阻止。
到最終,她笑夠了,笑聲戛然而止,卻更像是自覺無趣才停了下來。
祁連城與楊柳舉步離開時,雲凝點手喚道:“祁連城!”
祁連城從容停下腳步,回眸相看。
雲凝緩聲道:“今日之後,你便是我的仇人。”
祁連城語聲柔和:“我從沒把你看做親近之人。不為她一直有心照顧你,我今日也不會前來。”
雲凝呆愣片刻,冷笑連連,“那好,日後你與她都是我仇人!”
“但願你不要如之前那麼愚蠢。對手太蠢的話,誰都不喜。”祁連城冷漠甩下這傷人的言語,與楊柳一併離開。
楊柳一直也只是他祁連城的心腹。
在這宮廷之中,他竟似行走在無人之處。
雲凝望著他的背影,目光一點點轉為怨毒。
為何每次都是他?
為何每一次都是他眼睜睜看著她鬧出天大的笑話前來奚落,事先卻不給一句提醒?
回到元熹帝身邊的時候,雲凝落座後便端杯敬酒,笑盈盈問道:“皇上當初為何忽然急匆匆下旨滅我雲家?是不是因靜寧公主?”
元熹帝全沒料到她有此問,一時間滿臉震驚。
雲凝看著他神色自震驚轉為失望痛心,笑意一點點消散,末了卻還是與之碰了碰酒杯,“皇上這是怎麼了?臣妾不過是說句醉話,您怎麼就被嚇成了這樣?”
元熹帝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乾笑道:“當真是醉話?”
“皇上認為是,那就是了。”雲凝柔順地依偎到他懷裡,“不想那些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讓皇上穩穩當當地坐在龍椅上。”
“說的是,說的是!”元熹帝頻頻點頭,親手將酒杯送到佳人唇畔。
其實他要的從來就是隨心所欲地吃喝玩樂,以往沒有尋到一見傾心不可自拔的人,身邊的人便是一換再換,直到如今,他有了她常伴身側。總是覺得她何事都能站在他立場上考慮,或許是外人眼中的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在他看來,卻都是想他所想。
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肯相互體諒且願意攜手的人不易,何況她如今放下了家仇,只為與他的日後前程謀取,作為一個男子一個帝王,還求什麼呢?
元熹帝這樣想著,又親手為雲凝斟滿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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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連城命人去傳話給顧雲箏,告訴她自己昨夜入宮見雲凝的事,且告知了他了解的靜寧公主的事。
不可避免的,顧雲箏當然也知道了霍天北事先就知情這一訊息。
聽說之後,顧雲箏沉默良久,才拿起手邊的繡活,片刻後便又覺得乏味,找了本書,窩到美人榻上放任思緒。
霍天北原本以為,她會在今日因著想通或是想不通而到書房找她。
可她沒有,終日也不曾涉足書房院。
因著前車之鑑,霍天北迴房去與她一同用飯。
顧雲箏一切如常,只是在他每次談及靜寧公主的時候便岔開話題,打定主意不說的樣子。
末了,霍天北起身去往書房之前道:“你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顧雲箏無聲一笑,“我在意與否從來無關緊要。該做的你都做了,我還能怎樣?”
霍天北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認她的說法,“的確是。若是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