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讓他找人來處理此事,這總行了吧?”
“……”林雅柔陷入了痛苦的掙扎,臉色為之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你為什麼總是在幫著別人?為什麼就不能在關鍵時候幫我說一句話?你對我就一點兒姐妹情分都沒有麼?”
顧雲箏坐在那裡,生出倦意,很想丟下這些去睡一覺。看著一個人這樣翻來覆去地做戲,逐個指責曾善待她的人,實在是無趣到家了。
三夫人目光漸漸有了寒意,“你若是跟我說句實話,我還能把你留在身邊。若是到了這關頭還做無謂的掙扎,我只好把你送到相熟的廟宇之中,對外只說你失了清白,不再留戀塵世。”
林雅柔凝視著三夫人,目光怨毒,隨即轉身,跪倒在了沈燕西面前,“二哥……我、我不能驗明正身……”
顧雲箏撫了撫額角,倦意更濃。她對三夫人抱歉地笑了笑,轉去寢室,和衣歇下。
結果就是她與燕襲猜測的那樣,林雅柔不惜以名節做賭注,以此喚起眾人的同情心,想就此長居霍府。自然,是為了幫雲凝這一點,林雅柔沒告訴沈燕西等人,卻沒有人猜不出。
到最後,林雅柔泣道:“我也是發自真心想長期留在侯爺府中,什麼也不求,與你們四個兄長日日聚在一起,不知道有多開心。我不想住在大姐那個別院,會瘋掉的……”
沈燕西聽了冷笑連連,“只為了與我們相聚,就要拿自己名節做文章?你是瘋了不成?算了,你什麼目的沒人看不清,可你不想說那也就算了。只是要勸你一句,女子有那份頭腦,理當為家族謀取前程,可若沒有那份頭腦,還是別再自取其辱了。”他看向三夫人,“天北的意思就不需說了,她是你的胞妹,自然還是該由你發落,將人帶走吧。”
三夫人點一點頭,過去攜了林雅柔的手,語聲宛若嘆息,“走吧,繼續跟我吃齋唸佛去,你尋死我也由著,霍府這道門,你休想再踏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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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箏醒來後,春桃低聲道:“沈二爺還沒走,一直坐在廳堂,也不說話,不知是不是在等您。”
她換了身衣服,步調閒散地去了廳堂,“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沈燕西看向她,神色像是一隻茫然的兔子,“我就不明白,怎麼我覺得可憐的女孩子都是那麼可恨那麼不可理喻呢?”
“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眼光太差,不然還能是什麼問題?”顧雲箏擺了擺手,“快走吧,我這兒值錢的有來歷的東西都收進庫房去了,你想偷什麼的話,等夜間去庫房就是了。”
沈燕西窘迫起來,“上次那件事,也不算什麼吧?不過是兩個苦命鴛鴦要我們為他們保密,你本來就不是說人是非的性情,我又能落點好處,付雙成又能心安,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顧雲箏打個呵欠,懶得和他細說那件事,“快滾,一聽你說話我就打瞌睡。”
“……”沈燕西悻悻然起身,“你這是春困。”出門時,遇到了紅著眼眶過來的付雙成,他乾笑一聲,“過來有事?”
付雙成橫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用人靠前不用就翻白眼,你這是小人行徑!”沈燕西斥責一聲,拂袖而去。
付雙成著人通稟後,進到廳堂,對顧雲箏深施一禮,“這次我是來道辭的,還請夫人成全。”
鑑於上次非常不愉快的談話,顧雲箏看到付雙成就頭疼,也做不到態度溫和,“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是我請進府裡來的麼?”
付雙成道:“對於夫人而言,府裡的女眷越少越好,不是麼?”
顧雲箏嘴角一抽,“林雅柔被三夫人帶走了,在你看來是我的主意?”
“不敢。”付雙成姿態愈發恭敬,語聲卻還是平靜無瀾,“我只是想請夫人在侯爺面前幫我說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