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道:“我好好想想。”
“此事就交給你了。”霍天北說完就去了總督府。
沈燕西還沒想出對策之前,蔣晨東與付雙成又生出了風波——小廝對他說,那兩個人在房裡低聲爭吵了半晌,旁人無從聽清是為何事,但是蔣晨東被氣得不輕,摔了不少東西,摔門離開後,付雙成哭了一場。
因著被付雙成花重金收買的事,沈燕西惴惴不安起來,懷疑蔣晨東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而且不贊同,否則也不會吵架。他也只能盼著與自己無關。
之後他在想的是,如果女子都像章嫣似的該多好,不惹事,不會給人臉色看,不會有九曲十八饒的心機。
到了下午,他帶著兩名貼身小廝、兩名霍府的管事媽媽、徐默去了顧雲箏房裡,又命人將林雅柔請了過來。
林雅柔一進門就察覺出氣氛怪異,上前行禮後問沈燕西:“二哥喚我前來是為何事?”
沈燕西為難地笑了笑,對一名管事媽媽笑道:“還是你來說吧。”
那位管事看了顧雲箏一眼,得到默許之後,心裡有了底,站到林雅柔面前,道:“林小姐上次的事實在是讓人同情惋惜,可是後來沈二爺命人細查了查,發現了不少破綻……”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林雅柔立刻變得暴躁起來,“我一個待字閨中的人,會拿這種事情信口開河麼?我大姐回去之後,她也不是沒看到當時是個什麼情形……你們、你們居然懷疑我?!我要去找侯爺討個公道!”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沈燕西給站在門口的兩名小廝遞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攔住了林雅柔。
林雅柔見出不得門,這才想到了顧雲箏,“四夫人,同為女子,你該想得到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難不成你要陪著他們猜忌我?這件事侯爺知道麼?我大姐知道麼?”
沈燕西先一步將話接了過去:“你大姐已在前往霍府的路上,我是什麼意思也與她說了,她說可行。”
林雅柔惶惑地後退兩步,“那你到底要怎樣?”此刻的沈燕西,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男子,他眼中對她的同情憐惜已不在,只有透著冷漠的冷靜。
管事媽媽替沈燕西答道:“請林小姐驗明正身。”
“你們……”林雅柔整個人僵住,臉色青紅不定,隨即哽咽著道,“你們欺人太甚!我死給你們看!”語畢,要撞向桌案一角。
徐默手疾眼快,將林雅柔攔下,不冷不熱加一句:“您就是碰死,也不耽誤她們給您驗明正身。”
林雅柔哭著跌坐在地,“我要見侯爺!”
徐默只好又道:“侯爺對此事已有耳聞,無異議,但是沒工夫看這種熱鬧。”
沈燕西委婉勸道:“雅柔,你一個弱女子,就別徒勞掙扎了。若是另有隱情,只管與我們明說,我們也不會計較。”
管事補充道:“是啊,林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當真是被人糟蹋了身子,那麼驗明正身倒是無妨,可若是沒有,那……那在驗身之後,你可就不再是處子之身了。”
“你們這是聯起手來害我!”林雅柔目光微閃,語聲變得尖厲,“不論怎樣,恐怕你們都會說我之前遭遇是信口開河,到時你們就能名正言順地讓侯爺把我攆出霍府!”她看向顧雲箏,切齒道,“你這個毒婦、妒婦!定是你不滿侯爺這些日子對我照顧有加,才要這般害我!”
顧雲箏眉宇平靜,看也不看林雅柔,彷彿被責罵的是旁人。
“你信不過旁人,可信得過我?”三夫人平淡如水的聲音響起,“我會陪著你,別怕。”
林雅柔回眸看向三夫人,“你?我更信不過!你哪裡是我的大姐,分明是我的剋星!”
三夫人無奈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請侯爺回來。你不是信得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