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面對謝海熊熊燃燒的怒火,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慢條斯理地說:“表哥,你誤會了,我這不正是為了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嘛。”
謝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諷道:“哦?那我倒是想請教,幫我恢復記憶,為何需要將她倆捆綁在這裡?”
唐諾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抱歉,這確實是我的待客之道出了些偏差,過於熱情了些。”
說罷,他優雅地向身旁那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心領神會,上前為慕雨可和白柯解開了束縛。
慕雨可重獲自由後,本想急切地向謝海靠近,但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了白柯,那份衝動便化作了猶豫,最終只是站在原地,未敢輕舉妄動。
而白柯,她的眼神中則充滿了決絕與認命。她深知唐諾的意圖,這是一場為了重演舊日悲劇而精心佈置的局,而她,註定是那個被犧牲的棋子。因此,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命運最終的審判。
謝海見狀,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深知不能讓無辜之人捲入這場恩怨之中。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開口道:“唐諾,你我之間的恩怨,應由我們自行了斷。讓她們離開,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話音剛落,空氣中卻驟然響起唐諾那刺耳的大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戲謔與不屑,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謝海的神經。
“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
唐諾終於停下笑聲,眼神中閃爍著嘲弄的光芒,“我笑你太過天真,以為僅憑几句話就能讓我改變主意?”
謝海聞言,心中雖感憋屈,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抑:“你不過是利用慕雨可作為誘餌,引我至此,想要清算舊賬。現在,我已如你所願站在這裡,你何不成人之美,放她們離去?”
慕雨可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說些什麼,比如“要走一起走”,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矯情且不切實際,最終只是與白柯相視一眼,兩人都選擇了沉默,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這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唐諾冷笑更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放她們走?那我精心佈置的遊戲該還怎麼玩啊?要知道,這遊戲,要四個人才能盡興。”
謝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怒,“你所謂的遊戲,究竟是什麼?”
唐諾環視四周,目光銳利如刀,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人心之上,“我聽聞,十一年前,你與蘇時琛、陳汀韻,還有這位白柯小姐,共乘一艇,欲往海島尋歡。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遊艇突發大火,生死一線間,你竟將生的機會拱手讓人,自己則險象環生。”
謝海聞言,心中一緊,突然就想起婆婆提及的那場火災,讓他不禁猜測唐諾的意圖。他心中暗叫不好,難道這傢伙真要重演當年那一幕悲劇?
慕雨可默默看向白柯,心中思緒萬千。她猜測著,在謝海還沒有失憶的那些日子裡,他們之間的情感定是深厚而真摯。
唐諾注意到謝海眼中的警惕與戒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與你那妹妹,皆是玩死而復生的高手,今天,我便讓你好好體驗一番真正死亡的滋味。”
謝海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不會真要在這個地方重演當年火災的悲劇?”
唐諾的回答簡潔而冷酷,“正是如此!”
謝海的目光在慕雨可與白柯之間遊移,心中焦急萬分。
他深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唐諾的陰謀得逞,尤其是慕雨可腹中的孩子,更是他必須守護的底線。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採取迂迴之策,試圖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