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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主母被小人救回來了。”膳奴一邊說,一邊伸手指指那邊的車。
雍疑看到那邊的帷車,立刻跳下來,幾乎是裹挾著一陣風,到了鄭媛的車前,他從車窗看內看去,果然看到鄭媛趴在車內,她閉著雙眼,看樣子是睡著了,臉色比以前要憔悴許多。
雍疑大喜過望,立刻令人到車上去駕車。結果被膳奴給擋住了,“主母是小人救下來的。”
“知道知道!”雍疑笑的臉上都要開出一朵花來,他連連點頭,伸手就在膳奴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公子之前說的話也要算數。”膳奴接著道。
公子均曾經對這些奴隸說過,誰能夠救出妻子,那麼他就發還他們作為奴隸的丹書,丹書發還意味著他們可以獲得自由身,不必再做和牛羊沒有任何區別的奴隸。膳奴生怕自己的功勞被人搶了去。
“公子甚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雍疑板起臉。還沒等他開口說下一句話,就見著這個賤隸飛快跳到車上,雙手死死抓住駕車的車轡和驅車用的竹策,一副打死也不下來的模樣。
雍疑差點沒被氣死,“你下來,下來!”
“主母既然是小人救出來的,不將主母送到新鄭,小人就不下來。”他這話說的鏗鏘有力,把雍疑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鄭媛聽到外頭的爭執聲,悠悠轉醒,醒來就聽到兩人在爭什麼誰救了她,有功勞之類的。她掙扎著起身,“我記得你,是你把我救出來的,而且還在那些晉國人的手裡吃了不少苦頭。”
“主母你醒了!”雍疑高興道,他突然覺察出方才鄭媛那話語裡頭的不對勁,“晉國人?”
“看守主母的都是晉國人,”膳奴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很有幾分得意。
“還真的是……”雍疑吃了一驚,他之前就聽華勻說過可能是趙會,可是真正聽到耳裡,還是吃驚萬分,趙氏明明也位高權重,趙會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搶別人的妻子?
“那些人呢?”雍疑暴跳如雷,轉到車後去看,看看有沒有帶上兩個俘虜。
“都死了。”鄭媛靠在車壁上。
鄭媛這嬌嬌弱弱的樣子,她殺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去殺五大十粗的男人,就完全不行了。雍疑頓時就將目光投向了膳奴,膳奴點頭。
“回去吧。”鄭媛這會只覺得累,想要回去好好休息。
雍疑也察覺出她話語裡頭的疲倦,他抓過膳奴,“都處置乾淨了嗎?”
膳奴點頭,雍疑立刻放開他,回到車上,掉轉頭護在鄭媛身邊,就往新鄭的方向馳去。雍疑派出一個人抄近路給公子均送訊息。
送訊息的人花了兩三日才追上公子均,把這事給公子均一說,公子均擦拭銅劍的動作頓時一頓。
華勻也在一旁,“看來這趙會走的這麼不慌不忙的,果然之前都已經打算好了。”
這話讓公子均的臉色直接就黑到了底。他抬起手上的銅劍,劍上擦拭的一塵不染,劍身上的格紋都清晰可見,他眼裡已經冒出了殺氣。可憐那個送訊息的人,賞賜還沒拿到,就被公子均嚇出一身的冷汗來。他覷著公子均手裡的劍,生怕那一劍就戳到自己身上來。
“你下去吧。”公子均也不看來人,說道。
送訊息的人聽到這句如蒙大赦,立刻退下,腳下走的飛快,半步都不停留。
華勻看著那人逃命似得走了,不由得覺得好笑。默默的在心裡笑話完了,回頭看著公子均,“此事公子打算怎麼辦?現在趙會走的不遠。”
的確不遠,趙會和常人不同。平常人做了虧心事,恨不得立刻離開。可是趙會不同,這都幾天了,也沒走出多遠。
妻子被人擄走,哪怕已經派人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