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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國人見不到國君,到處尋不著,兩位公孫正好在宮中,就做了替罪羊。”行人說著重重嘆口氣,“此事說起來,其實和兩位公孫沒有關係。”
“……”公子均聽著,眉頭幾乎皺成了個疙瘩,他搓著手,“那麼是誰來調停的?”這麼大的事,沒有人出面調停不行的。
“是六卿。”行人答道。
“六卿出面的話,暫時可以壓得住。”公子均抬手將寬大的袖子撥到後面去,他心煩意亂,這個時候他不在宋國。
“國君想要學晉國驅逐群公子,不管旁人怎麼勸,都不聽,不知道還會出甚麼事來。”行人嘆息。
“只要他一日不放棄這個念頭,那麼禍患一直都有,何況這事起了個頭,就沒有那麼容易善了。”公子均笑了聲,他眼眸內沒有半點笑意,他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將心底的為難臣了。”
他要稟告的訊息,是真的不能告訴她啊!萬一她知道了,非得把家裡給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鄭媛嫁過來沒幾天,那些個侍女就近不了公子均的身。她分別就沒想過要遮掩一下自己的好妒。
不安,恨不得立刻將她手中的那支書信奪走。
鄭媛揚起脖頸,瑩白的肌膚越發誘人,“這可怎麼行呢。”她說著一笑,“說起來,襄夫人也應該是我的祖母,不能親自去宋國商丘拜見,那麼見見她的信總是可以的。”她說著,持起公子均的手,放在封泥上,“一起看嘛。”
她這軟綿綿的撒嬌,活生生把公子均給逼出了一頭的冷汗。公子均嘴唇動了又動,神情古怪,他看著懷裡活~色~生~香的女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既然是襄夫人送來的,那還是……”公子均手指一勾,就將上頭的細繩勾起,繩子受力頓時離開了鄭媛的手心。鄭媛哪裡會肯,如果只是一般的事,公子均會這麼想要遮掩?細長的手指一抓,立刻就抓緊了。室,不管是當時的太子還是現在的宋君不是她所出,周王室羸弱,和個普通小諸侯沒有任何區別,要說有多少決定朝政的影響,也非常有限。
鄭媛:我來安慰你!
雍疑額頭上的汗珠子更多了,順著臉頰一個勁的往下淌。
“你這麼熱?快些說了吧,說了你也好回去休息。”鄭媛淺笑。她眯起雙眼,袖子的手指動了動,指甲在肌膚上輕輕刮過一道。
“你若是不告訴我,那麼你就在這裡好好站著。”
“是。”雍疑被鄭媛盯得後背生出一股涼意,“是襄夫人讓人送來的書信。”
“襄夫人?”鄭媛眉頭一皺,立刻想起了在公宮裡頭女師說過的那些話。關於這位襄夫人,女師說過她是周天子的姐姐,襄公的繼室。除此之外就沒了,她倒是聽公子蠻說過公子均和這位祖母有些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麼……
鄭媛心情頓話問出來。他離開宋國之前,曾經花了大功夫來和六卿還有那些公族交好,哪怕人到了鄭國,也沒有放鬆片刻。
笑。
“咚咚咚。”兩人正說著,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公子均下令閒雜人等不能靠近,也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難道是雍疑?公子均心中奇怪,“進來。”
話語剛落,門吱呀一聲從外頭被推開,一個娉娉婷婷的身影邁了進來。
行人無意看了身後一眼,立刻雙眼發直。公子均原本犀利冷冽的雙眼在看到進來的人,立刻就柔和了下來,“怎麼來了?”
鄭媛雙眼含笑看了一眼公子均面前還痴痴呆呆的宋國行人,不禁眉目彎彎,她抬起手來,落下的廣袖將她臉頰遮了一誰也唇上重重咳嗽了一聲來掩飾方才的失態,“看來公子還有其他事,臣先告退。”
兩人要說的都已經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