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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鄭媛搖搖頭,她想起屈瑜的雙眼,眉頭皺了皺,“待會替我送一送裡頭的屈大夫。”說完之後掉頭就走。
“……”雍疑瞧著鄭媛急匆匆的走了,不一會兒後背就傳來門被拉開的聲音。屈瑜面色鐵青的站在他身後,明明一個大男人,卻沒有半點聲響。把雍疑嚇的不輕。
“屈大夫,叔姬讓臣來送你。”雍疑對屈瑜一禮說道。
“不必了。”屈瑜面色不好,對著雍疑也是沒有半點好臉色,他徑直從房內走出來往外頭去了。
雍疑瞧著屈瑜的背影,鼻子裡頭輕哼了一聲。
屈瑜回到家中,他來見過母親陰嬴。陰嬴和兒子說了幾句話之後,嘆了口氣,“你和季姬這樣,母親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排了。”
新婦氣性大,兒子也是根本不搭理她。可是人沒有在三月返馬的時候送回去,那麼還是家中的新婦。
“母親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不必在意她。”屈瑜道。
“當真,母親要是真的給你安排了側室,季姬那個性情還不氣惱母親?”陰嬴根本就不將妱在意的那些周禮放在眼裡,何況她入夫家也有好幾個月了,沒有身孕是可以安排其他出身貴族的側室。
反正以後季姬的媵少姬也會來郢都,這側室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屈瑜眉頭狠狠皺起,沒有說話。
“季姬這段時間,頻頻派人外出。”陰嬴說著嘆了口氣,“我派人去問,季姬也是說心中煩悶令人送信帛和其他女子往來。你多少也陪陪她,這女子寂寞下來,容易生怨懟之心。”
“以後讓她少往外頭派人。”屈瑜對妱沒有多少耐心,“她讓媵臣在外走動個沒玩沒了,傳出去,讓人白白看笑話。”
陰嬴心中頓時快意橫生,對這個新婦她也是一百個不喜,拿捏著架子的模樣,看的她氣悶不已。
見著妱不受自己夫君的喜歡,甚至連維護都懶得維護一下,她高興極了。
“這事還是你自己和她說去吧。”陰嬴心中高興,面上還是一副嘆息的模樣,“免得季姬以為我這個姑氏容不下她。”
“好,我讓家臣和她說一聲吧。”屈瑜點頭。
屈瑜不想親自過去,夫妻兩個見面就吵架,不僅僅是鄭媛的事上吵,就算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得不可開交。他見到妱就忍不住一陣陣的頭痛,也不想繼續和她吵下去,外頭的事,鄭媛的事已經夠他操心了,不想在家裡還和妻子吵。
家臣去了妱那裡,在庭院中將屈瑜的意思說了出來。妱站在那裡一陣沉默,她面色蒼白,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姆見著家臣退下,有些擔心,“大夫是不是發現了甚麼?”
“他要是真發現了甚麼的話,現在哪裡會只派個家臣來,他早就過來親自和我吵了。”妱冷笑,“沒關係,這會楚君也已經見到媛了。他心裡還不知道如何難受呢。”
屈瑜難受了,她就和喝了上好的蜜水一樣,渾身上下舒泰不已。
“我們就等著看吧。”妱冷笑道。
鄭媛一直躲在屋子裡頭不肯出來,就連膳食都是雍疑親自端進去的。他是家臣,自然不用做這些豎僕隸妾們做的事。可是別人他不放心,尤其在這異鄉。
好不容易等到公子均回來,雍疑上去就將楚王召鄭媛入宮,屈瑜送她回來這些事告訴了他。
公子均聽後,臉色沉了下來,他立刻就去了鄭媛居住的地方。
“媛,你在麼?”公子均拉開房門喚了幾聲。沒人應他,他乾脆直接走了進去,瞧見鄭媛趴在漆几上,菀席上有一隻玉韘。公子均認出來那不是自己的東西,彎腰撿起來,發現這玉韘不是普通楚國貴族能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