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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後面好像有人喃。”跟在身邊的豎僕向後看了幾眼,對車上的鄭媛說道。
鄭媛冷了臉,她心情原本就不好,聽豎僕這麼一說,更是壞的厲害,她回頭一看,還真的瞧見個熟人。
她那位好妹夫正跟在她身後呢!
“快點。”鄭媛不想見到屈瑜,立即吩咐御人。
御人得令,車轡一振口中叱喝一聲,駟馬立刻加快了速度就向傳舍奔去。屈瑜見狀,立刻讓人加快了速度。
兩輛車你追我趕,原本挺長一段路,沒過多久就走完了。
到了傳舍門口,傳舍裡頭的奴隸出來拉住了駟馬,鄭媛從車上跳下來。她看了身後的那輛立車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屈瑜從車上下來,立刻就走向她。
“公孫,還請入內說話。”屈瑜看著她道。兩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但她還是如同記憶裡頭的那樣,美豔嫵媚。
“……”鄭媛可不想和他入內說話,這傢伙有過抓她手的前科。
“屈大夫,有甚麼話就不能在這說?”鄭媛問。
“吾子可是有事?”胥吏看到鄭媛和屈瑜站在門口,走過來出聲問道。
“勞煩吾子準備一間無人的屋舍,我有事要和鄭國公孫說。”屈瑜直接和胥吏道。
胥吏在郢都這麼多年,見過不少的卿大夫和公室,眼力自然是有。他心裡猜出屈瑜應當是哪位大夫,應了兩聲之後,就立刻去安排。
“有話在這說就行了。”鄭媛皺了皺眉頭,她不想和屈瑜有什麼瓜葛。
“……進去吧,這裡人多口雜,難不成你還想要很多人知道你的事麼?”屈瑜沉默了一回,開口道。
“……”鄭媛被他這句幾乎堵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進了大門,他令御人在門口等候,自己跟著她進去了。
胥吏安排的地方頗為幽靜,鄭媛讓人把雍疑叫過來守在門口,要是有個什麼突發情況,她只要高聲一叫,雍疑就會趕過來。
雍疑站在門口,手抓住自己佩戴的銅劍上。屈瑜在他看來不懷好意,只是如今人在郢都,要是真的打起來,他是盡力呢,還是不盡力呢?不盡力對不起公子,沒有盡到家臣的本分。可要是盡力了,萬一打出個好歹來,在楚人的地盤上恐怕不那麼好收場。他這段時間可是見識到楚人的不講道理了。
雍疑在門口處糾結,屋子內鄭媛已經坐下來了,她手指上勾著玉韘的那個硃色的絲帶,指頭一挑一下,絲帶上的玉韘自然也跟著叮叮咚咚的敲在漆几上。
屈瑜認得她手裡的那枚玉韘,立刻一張臉蒼白了起來,他牙齒顫了幾下,才穩住自己洶湧的情緒,“你收下了國君的玉韘?”
當初在鄭國公宮,他摘下自己的玉韘送她,可惜這個女子的反應只有轉身離開。
“這不是我收下的,是你們國君硬塞給我的。”鄭媛說著笑了一聲,單獨和屈瑜相處,她也不必再講究那麼多了,隨意將手裡的玉韘丟擲到一邊。她對霸道男人沒有多少興趣,說白了那些霸道的男人,不過是懶得尊重別人,一心一意照著他自己的心意行事。至於旁人怎麼想,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事了。
和她玩霸道?還真是用錯了地方。
“國君年少,行事沒有拘束,你不要放在心裡。”屈瑜臉色這才好了起來。不過這話嘛,聽在鄭媛耳裡顯得有幾分微妙。
“妱最近如何?”鄭媛說起了妱,“妱千里迢迢從鄭國嫁到楚國,我和她也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也沒有說多少話。不知她最近可還好?”
上回她去見妱,可謂是一團亂麻。妱病成那樣,見到她就是跪在那裡對她叩首。請她不要再糾纏屈瑜。
她那會還真的滿心莫名其妙,她對付男人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