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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陳國之時也曾聽說過公子的賢名。”公孫御對公子均也沒有多少記憶,畢竟陳國和宋國素來並不怎麼來往,這些事還是之前公孫御令人打聽來的。畢竟鄭國和宋國相鄰,能夠知道不少事。
“……”公子均聽到公孫御這話,心下瀰漫起不滿。他很快將這不滿隱藏起來,再抬頭時,已經是笑臉,“今日請吾子前來,乃是為和吾子一同享受遊獵的樂趣。”說著他就示意車旁跟著的豎僕將事先準備的弓箭拿出來。
“吾子客氣了。”公孫御見著公子均禮數如此周到,臉色緩和了些,兩人劍拔弩張相互比較,比過了容貌,自然就要比其他的本事。
例如這男子人人重視的武力。
這世道柔弱的男子是不受喜愛的,哪怕容貌再好,也不過只能看看。征戰中那容貌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用處,只有武力才能長久。
公孫御和公子均在車上兩兩相望,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吾子請。”公子均在車上做出一個相請的動作。
“不必,還是一起吧。”公孫御知道這是在讓他,可是他才不會輕易的接受,“既然為了叔姬,那麼自然還是公平一些好。”
公子均定定看了公孫御一眼,過了會燦然一笑,“善。”
兩人拿起自己的弓箭對著林子裡頭衝去,新鄭郊外的獵物不多不少,比不上楚國叢林裡頭那樣豐盛,但也的的確確是有。
車上,兩人張弓搭箭,只是可惜那些飛禽走獸就遭了秧,莫名其妙的就引來這兩個殺戮它們的傢伙。
公子均在車上從來不看那邊的公孫御,他只是一心一意獵取自己的獵物。公孫御沒有公子均那麼心平氣和,他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看公子均這邊,當看到獵物躲過自己,就忍不住心煩氣躁。手裡的弓箭就偏了準頭。
一番下來,勝敗已經預見。
御人拉住了車轡,駟馬聽從命令停了下來,公孫御從車上下來,對公子均一禮,“公子果然射術高超。”
“是吾子相讓。”公子均淺笑,他眸中光芒流轉,似乎想起什麼,“以前帶叔姬一同出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
“叔姬?”公孫御很快抓住他話語裡頭的要點,頗為驚愕的看向面前這位俊美的宋大夫。
“吾子不知?”公子均故作驚愕,“我以為旁人和吾子說過了。”
“我才來新鄭不久,對於新鄭內之事完全不知。”公孫御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公子均和叔姬有什麼。
他想到鄭女多情,頓時臉色就有些難看。沒有男子不愛女子奔放的,但都愛女子只對自己奔放,要是那一腔的熱情託付給了別人,這就有些難以忍受了。
“不知吾子何時來到鄭國的?”公孫御不甘心,他看向公子均。
公子均依然笑的溫潤守禮,只是袖中的手握緊,指尖的指甲抵著自己的掌心,“正是去年的仲春之時。”
他這話心機十足,拳拳對準了男子最擔心的地方打去。果然他見到公孫御面上血色盡褪,哪怕不問,他也知道公孫御在想什麼。
仲春之時,男女相奔不禁。古板的宗周都是如此,又何況是多情的鄭人?相奔之時,男女相會於桑林,至於在桑林裡做什麼事,不想也知道。
鄭媛依靠在窗邊,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昨晚薛任身體不適,她作為公女自然是守護在旁,一直到薛任喝了藥沉沉睡去,她才回到自己的寢室睡下。
貴族們起居都有規矩,每日什麼時候起來,更是之前就定下來的。想要偷懶的話,估計會被下頭的人說的痛哭流涕。
鄭媛也不能例外,天還不亮就被傅姆喚醒,然後又到薛任那裡探望。薛任是月事不順,這個月也不知怎麼了,可能是之前的舟車勞頓,薛任這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