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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均在新鄭城郊外過了一夜,鄭伯沒有派人來,他也不能輕易入新鄭城中。宋人原本已經被周人嘲笑夠了,不能再出醜,尤其他此時一舉一動必須的小心。
好在鄭伯並沒有把他們給遺忘, 週日
鄭伯一下就收到了兩封聘書,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鄭媛並沒有豔名在外,胡鬧歸胡鬧,但是該好好平靜的還是好好安靜。而且女子美貌,也不應該傳的到處都知道。所以這公孫御也不過是覺得叔姬身份和自己相匹配,所以就過來聘娶了。
至於那位宋大夫,之前鄭伯也聽說過一些風聲。不過男女之間的那些□□,他也只當做不知道。男女十五之後互相有興趣,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然他也不會每年仲春之時在社宮主持男女相奔。
這事也就暫時先放在一邊了,鄭伯沒說答應同樣的也沒提拒絕。公宮中的貞人也暫時沒有收到鄭伯命令他們占卜叔姬昏事的命令。
鄭伯把事放在一邊,轉頭令人忙碌起出使楚國的事。臣服於楚,自然是要向楚國送上豐厚的財物,另外諸侯本人還要前去朝覲楚王。他和以前的諸侯朝覲周天子一樣,三年一去,每年的貢品都是由卿大夫們押送往郢都。
比起楚國,女兒的那兩個求婚者暫時也算不了什麼了。要知道就算是陳國也是楚國的附庸之一!
公子均上書之後,就沒有聽到關於這件事的訊息了。
“公子,現如今鄭伯恐怕是為了向楚國朝貢之事忙碌,叔姬的事應該已經放在一邊了。”華勻說起這件事來,眉飛色舞。
公孫御來的應當也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和他相爭,而且正好鄭國也要向楚國進貢,這兩個事在一塊,自然是楚國比較重要。
“這正是公子的好時機。”華勻道。
“可是公孫御還在那裡呢。”雍疑聽著華勻的話覺得想不明白,“要是公孫御不退,要和公子爭個高低怎麼辦?”
“如果他要和我爭個高低的話,那麼就直接和他爭就是了。”原本正在看簡牘的公子均突然開口。
他這一開口就把華勻和雍疑嚇了一跳。方才公子均一直都在很安靜的看簡牘,這一開口可將兩人給嚇了跳。而且這話也不符合公子均平常的行為作風。
在商丘的時候,便是儘可能的行事溫婉,以求和那些國人交好,獲得好名聲。到了新鄭更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在這他鄉把小命給丟掉了。
現在公子均說,要是公孫御願意和他相爭,那麼就爭?
華勻萬萬沒想到叔姬竟然還有那等的魔力,能夠讓男子改變行事作風。他目瞪口呆的瞪向公子均。
公子均抬頭看了這兩人一眼,將案上的木簡捲起來放在一旁。一卷簡牘沉的很,公子均輕鬆拿起來對著那邊的簡牘就是一擲發出咚的一聲。
“不是,臣……臣方才沒有聽清楚公子在說甚麼。”華勻飛快的接話,那邊雍疑也是連連點頭,“臣也是!”
“人活在世上也不過短短三四十年。”公子均說起這話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為了達到一些目的,自然是要忍耐一些甚麼,或者要做一些自己不愛做的事,可是人生處處如此,不覺得太過悲慘了麼?”
這位公子口裡說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忍耐也可以做自己不愛做的事,可是華勻和雍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公子均哪怕知道是條捷徑,也死活不願意去做,哪怕是那位大怒,將人發配來了這裡。
公子其實也任性著呢。
“公子所言甚是。”華勻拱手道。
“我甚是喜愛叔姬。”公子均說出這句,愣了愣,耳朵有些發紅,似乎有些羞澀,不過這抹羞澀很快就被他藏了起來,“既然喜歡那麼就要,如果有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