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要是什麼大事,伍韜倒也認了,可是太子呂就是出來胡鬧的。而且胡鬧都還不准他勸說,一說就立刻不高興,弄得伍韜也不敢對太子呂多說什麼。
一行人回到傳舍之中,傳舍中的胥吏也不認識太子呂,只當他是郢都哪家大夫家中的兒子,對他不冷不熱,飲食衣服都有照應,但是要說服侍周到,那是絕對沒有的。
胥吏見著太子呂和伍韜兩人回來,寒暄幾句,就讓傳舍中的奴隸將準備好的飯食給太子呂和伍韜兩人送去。
伍韜和太子呂就住在一起,反正傳舍之內房屋並不多,有時候楚王出征路過此地,除了楚王之外,就算是卿大夫也得擠在一塊。
奴隸們將食盒拿上來,裡頭的膳食一一擺上。今晚的膳食都是很普通的菜色,炙肉還有幾樣時令的菜蔬,另外還有粟羹。
伍韜看到這種飯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飯菜比起庶人的自然是要好不上,可是在郢都比起來那就遜色很多了。
“怎麼,不合口味?”太子呂伸手抓起匕首將大塊的炙肉切下來,沾點醬料塞到口裡。他是無所謂吃什麼,只要能吃到就行了。吃到半路看到伍韜沒有動,不禁有些奇怪。
“這裡的胥吏辦事也太過敷衍了。”伍韜看著自己和太子呂面前的吃食,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連炙肉都是乾巴巴的,叫人如何下口。”
他後面才說完,太子呂就從乾巴巴的炙肉上割下一塊,在陶豆裡頭的醬料沾了沾,塞進口裡,一份吃的很香甜的模樣。
“太、太子……”伍韜見著太子呂如此適應,不由得目瞪口呆。其實一路上來,太子呂都不怎麼挑剔衣食住行,對他來說只要能有吃的就行,晚上有棲身的地方便可以了,至於要耍什麼威風半點都沒有。
伍韜跟著他從郢都內一路出來,就沒為這些事發愁過。
“無事,這些吃不慣,到時候回到郢都,你想要吃多少都成。”太子呂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十五歲的少年胃口大的很,只覺得肚子吃不飽,不會很挑剔食材。何況這地方也沒有多少好挑剔的。
“我聽君父說,在軍中的時候,有時若是遇上軍糧運輸不及時,就算是主將,也得吃兵士們從河裡撈上來的魚,所以能講究就講究。”
“太子所言甚是。”伍韜垂首道。
伍韜的父親也是楚國的卿大夫,作為卿大夫自然是會跟著楚王一同征戰在外,征戰時候,主將們自然是有酒有肉,但也不一定。有時候遇上不好,還真的難說。
渚宮中用膳,美味珍饈自然不用說,還會有樂工奏樂。不過在傳舍內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
太子呂一餐將膳食是吃的乾乾淨淨,陶豆和敦中肉食和菜蔬是半點都沒剩下,他拍拍手讓外頭的奴隸進來,奴隸手裡捧著銅匜伺候他盥洗雙手。
不管是諸夏還是楚人,用膳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用手抓,只有夾取菜蔬的時候才會用到木箸,所以用膳完後,都必須得淨手,不然一雙手油膩膩的,很是不便。
太子呂用完膳食,不急著坐下,他示意伍韜繼續吃,自己走到外頭去。
這地方是楚國和鄭國的交界處,來往的人不少。所以傳舍之中來來去去的人很多,傳舍中的胥吏見多了卿大夫,所以大夫之子在他們看來都算不上新鮮了,自然也沒有多少討好的必要。
太子呂在傳舍外頭走了一圈,這會夜色快要降臨,城門也已經落下,眾人早早的歸去回家了,不在外頭晃盪,畢竟燎火也不是每個人都用的起的。
太子呂沒多久就回來了,外頭實在是無聊的很,除了做事的奴隸和女奴之外,基本上就見不到多少人。
他從外頭回來之後就回到自己房內,尋出一個陶壺自己玩投壺。伍韜進來的時候已經見到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