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散落的箭矢,壺口裡頭也是滿滿的。
太子呂靠在憑几上,從胸口摸出那串撿到的料珠,料珠看上去都是非常不錯的成色,平常人就算能從商人手中買來,恐怕也沒有那個身份去戴。
“太子還在想今日那個女子?”伍韜瞧著太子呂把玩了一把那串料珠,輕聲問道。
“那個女子挺有趣的。”太子呂說到這裡面色就有些奇怪,伍韜也想到了什麼,兩個人面色統統都詭異了起來。今日遇到的那個女子和平常的貴女那是真不一樣,就算是渚宮裡,也找不出一個來,嬌羞在她身上完全沒有,一言不合抬腳直接踹。
如果追逐起來,她就更開心了。
太子呂十五年來,還是頭一回在一個女子身後跑,而且那個女子還跑的很快,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太子呂都忍不住咬牙,那個女子跑的優哉遊哉的,根本就沒見著她慌亂過!進了庶人裡頭,竟然還有力氣把那些庶人女子推到他的身上來。
伍韜想的可是鄭媛的那一膝蓋。想到太子呂那地方要是被頂實了的話……
他想著就忍不住瞅了一眼太子呂,恐怕自個是真的要把太子給拖走了。作為男子他可是知道那地方的脆弱,只要實在的被打了,恐怕不管之前有多少勇武威風,只剩下滿地打滾的份兒。
“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遇見。”太子呂把手裡的料珠收回到袖子裡,嘴角挑起一抹笑。
“下次?”伍韜聽到太子呂這話,頓時渾身上下一個激靈,“太子還要去尋?”他說這話的時候,話語裡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激動。
“追著她跑了那麼一回,我總得拿回些甚麼吧?”太子呂挑起嘴角,笑容有幾分痞氣,“總不能就這麼白跑了。”
鄭媛在漆案前頓時覺得鼻子癢,差點一個噴嚏打出來。
那邊的薛任看見,有些擔憂,“叔姬還好?要不要讓醫師過來看看?”
今日鄭媛在外頭可是到了快要黃昏的時候才回來,薛任只當是她年歲小,在外頭玩瘋了。這會見著鄭媛快要打噴嚏以為是在外頭著涼。
“無事。”鄭媛伸手揉了揉鼻子,瓷著聲音道,她今天的確是和個討厭鬼一頓亂跑來著,不過也沒跑多久,寺人俠激靈,知道去尋了武士來,而且還知道她往哪邊跑。所以很快就沒事了。
“還是來看看。”薛任道,公子蠻將這個最為喜愛的妹妹交給她,她必須得將人照看好了。
用了晏食,醫師也被帶來,醫師自己給鄭媛看診了一回。薛任守在鄭媛身邊,“叔姬如何?”
“叔姬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疲憊,休息過後便好了。”醫師答道。
“阿嫂,我說了吧,我真的甚麼事都沒有。”鄭媛不覺得自個有什麼事,最多不過是跑的比平常多了些,能有什麼事。
“甚好。”薛任聽醫師說鄭媛無事,終於放心下來,等到醫師出去之後,她仍然在鄭媛寢室內沒有離去。
“阿嫂?”鄭媛有些奇怪,她沒事,薛任也該回去了,畢竟這會天色也不早。
“媛,我有事問你。”薛任破天荒的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叔姬。鄭媛一見這個架勢,就知道薛任恐怕是要有事。很有可能還和公子蠻有關,她立刻挺直了背看向了那些侍女。
“你們都退下。”鄭媛知道待會說不定薛任會說些私密的話,再有旁人在場就不合適了。
“俞。”侍女們聞言紛紛退下,一陣窸窣聲之後,寢室內就剩下了她和薛任兩個。
“阿嫂?”鄭媛都見著已經清場,笑著去看薛任。薛任這一路上對她頗為照顧,兩人還要繼續相處幾個月,能交好那就交好。
薛任帶著一絲羞澀,紅暈滿面,無限的嬌羞。
“媛,我才來鄭國沒有多久,對公子的喜惡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