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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高興,怎麼了?”姚子摸了摸女兒烏黑柔亮的頭髮輕聲問道。
“今日聽說雍姞和徐嬴用了一樣的衣飾。”鄭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頭是止不住的高興。徐嬴是什麼樣子,她哪裡會不知道?尤其是被年輕側室襯托成黃面婦,估計這回徐嬴正在宮室內砸東西呢!
徐嬴讓她受驚嚇,險些被楚人侮辱,那麼就別怪她了。說實話只是讓徐嬴在眾人面前尷尬,她還覺得太輕了呢。
“嗯?這你也知道了?”姚子在女兒長髮上撫摸的手頓了頓。
“這個想要不知道也難啊,”鄭媛頭枕在姚子的腿上,說起這件事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事情想要人不知道也挺難的。”
“她也是太好勝了。”說起徐嬴,姚子搖了搖頭,“偏偏要去和人相比,要是比得過還好,可要比不過,難受的就是她自己了。”
“母親管她呢。”鄭媛就沒有那個閒心思去想徐嬴,她抱住了母親的腰,“她自己的事,也當由她自個去嚐嚐滋味。”
接下來的幾日,公子游那邊日子不好過。進宮探望母親就見著生母的黑臉,回頭公子蠻又對著他笑的滿臉的詭異。回頭幾個兄弟私下比試,公子蠻更是打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公子蠻名為蠻,人如其名,有一把蠻力。有時候幾個兄弟湊在一塊都抵不上他一個,平常私下比試劍術或者是角抵,公子蠻都會讓那麼幾分。但是對上公子游,別說讓了,衝上來就把人摔了個底朝天。
公子游都鬧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這位庶兄了。
外面有兄長和他過不去,到了公宮內,生母也不給他好臉色看。妹妹妱倒是告訴他,徐嬴和雍姞的那些事,可是公子游也是束手無策。
雍姞是他的庶母,他能對庶母如何?
公子游可真焦頭爛額了好久,好在外面有大事傳來,這才他有了從公宮中脫身的機會,不用再去看宮中生母的臉色。
楚王是一刻都不消停,這年才攻打了鄭國和陳國,讓這兩國成為了楚國的附屬國,然後這熱勁兒還沒過去,他就想要召集附庸在楚國下的那些諸侯們,舉行會盟。
諸侯之間的會盟已經司空見慣,別說諸侯之間,就是卿大夫們之間的會盟和誓約也不少。
楚人這麼一來,鄭伯就要在楚人定下的時間帶著一眾人前往會盟地。之後對著楚王就要小心翼翼的侍奉。
不過好在楚人還沒定下時間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既然不知道,那麼還是在繁忙之前先將鄭國之內的事給處置好。
卿大夫們管的那些事和公女們沒多大關係,公女們只要等著長大及笄,然後由君父許配給其他諸侯或者是卿大夫就行了,至於外頭的事她們就算知道,也管不了。
鄭媛向來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會管那些讓人頭疼的事。她等過了那麼一段時日,就帶著人直接到了公子均的宮邸上。
雖然說是直接來了,但也不是不請自來,她之前讓人告知了公子均,問他方便不方便,然後才來的。
她來的坦坦蕩蕩,武士寺人一字排開,公女的架勢半點都不少。公子均也擺開大門拿出迎接貴客的姿態。但是鄭媛從車中出來,上了堂可不是和公子均說正事的,她也沒有多少正事和公子均說。
公子均最想要知道什麼,鄭媛也清楚,無非是眼下宋國國內的局勢。他好不容易在商丘有了些許名望,就被宋公給送出來,換了誰都不會甘心。不過宋國國內如何她也不太清楚,畢竟這年頭要傳播訊息那都得靠人的口和馬的四條腿,有時候訊息送過來,最快都要隔半個月了。
不過她看公子均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半點急著想要回去的樣子,他甚至還能陪著她玩六博。
貴族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