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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華佋硬著頭皮站出來答道,“楚子派人說,國君對楚國無禮,讓楚國行人橫死在楊梁,所以要起兵討伐。”
頓時卿大夫們越發的頹喪了,似乎人人臉上都寫著大禍臨頭四個大字。
公子均覺得頭痛欲裂,“已經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說完,他眉頭再次狠狠揪起來,過了會又舒展開,“罷了,恐怕就算真的把兇手給揪出來,恐怕楚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楚人的意思他看的出來,分明就是要藉著此事做藉口,既然是藉口,又怎麼可能會接受宋國的解釋?
“國君,楚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啊。”有大夫出來說道。
“此事寡人自然知曉。”公子均已經快要被氣笑了,火燒眉毛到了臉上,不知道籌謀劃策,反而來告訴他楚人不得不防。這都要打上門了,當然要不得不防了,簡直就是說廢話!
那大夫也聽出了公子均話下肆虐的火氣,老臉通紅。
“國君,楚軍伐宋已經是不可挽回之事,這要如何處置?”華勻道。
“如何處置?”公子均看了一圈在座的卿大夫們,氣的已經笑了出來,“既然楚人已經打上門來,自然不能夠放任他們,司馬帶兵前往鹿邑。”
宋國和楚國並不直接接壤,楚人要打過來,必然要經過蔡國和陳國。幾代蔡侯都是楚國的附庸,陳國已經脫楚附晉,不過楚人打過來的話,一般支撐不多久就會投降。鹿邑就是宋國面對楚軍的第一道防線。
華佋臉色有些難看,上回和楚軍交戰,就是他帶的兵,結果輸了。這次楚人還來,也依然是他。哪怕這種安排挑不出任何錯處,但他心裡還是不好受。
華勻瞧見自己父親的臉上不好看,立刻出列,“臣也願意一道前往鹿邑,還請國君准許。”
“不,華大夫暫時不去鹿邑,去晉國求援。”公子均道。
華佋聽到兒子不必和自己一塊上戰場,去晉國求援,臉色緩了緩。宋軍對上楚軍,基本上只有敗北的份。獨有守城不出,才有一絲生機。他不願意兒子和自己一塊去冒險。
華勻臉上頓時就有些失望。退朝之後,華勻跟著父親回到家中就開始抱怨,“國君怎麼不讓我和父親一塊去鹿邑?”
華佋睨他一眼,“你當鹿邑那麼好去?去了也是早晚退回來的,你去晉國不比對著楚人更好?”
“父親……”華勻年輕氣盛,根本就不想著去做什麼安穩的事,就想和父親一樣帶兵。
“好了,國君已經下令,就這樣吧!”華佋看見兒子張嘴,就知道他又有話要說,不耐煩的轉過身去,吩咐人準備父子兩人的行囊。
華勻嘟嘟囔囔,上回是去給晉國上卿送好處,這回又去晉國搬救兵,要還是有下次,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上的了戎車。
他看了一眼華佋,發現華佋根本就不看他,只管和家臣說話去了。華勻一咬牙,還是要他自己來!
楚人攻打宋國的訊息傳得飛快,不過一會兒,公宮裡頭就都知道楚人要打過來了。不過宋國也不是第一次被楚人打,諸人都平靜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鄭媛也沒有因為此事就急的不吃不喝了,每日裡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夫人。”寺人俠趨步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呈送給她一封書信。
鄭媛接過拆開一看,立刻就樂了,“這華勻挺有意思的,要他去晉國,他偏偏不願意,心裡就想著去鹿邑和楚人面對面打上幾場。”
信中華勻請他為自己勸說公子均,把他派往鹿邑,而不是去晉國。他說能去晉國的人,在宋國實在是太多,但是抵抗楚人才是重中之重。他願意捨棄安逸追求自我,前往鹿邑。寫的可真是把鄭媛給看笑了。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傢伙竟然有這麼可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