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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瑜疼的直喘氣,眼睛還是盯著她不放。
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往這裡傳來,鄭媛已經想要給他來一記狠的了,“有人來了!”
“大夫!”妱的傅姆急匆匆的往這邊趕過來。室內的妱用酒擦拭面板之後,比之前要好上了一些,至少沒那麼燙了,後來醫師過來給她看診了一番,一碗藥湯喝下去。人瞧著已經比之前要精神點,傅姆就出來尋屈瑜。
妻子病了,夫婿就算不時時刻刻守在妻子身邊,也應該去探望一下。
傅姆遠遠的瞧見屈瑜,她只看得見屈瑜的背,此刻屈瑜背微屈,他的面前站著個嬌小的少年,傅姆看清楚那個少年的衣角,臉色大變。
那不是叔姬的麼?
男人背彎下來,臉對著叔姬,似乎在做些什麼。傅姆大驚,也顧不得許多,快步就向屈瑜跑過去。
這會就像裝作看不到也不行了,不如干脆上去,也好讓叔姬知道一下分寸。
屈瑜被鄭媛那一腳踩的直喘氣,他已經聽到了傅姆的聲音,抬起頭來,乜了那邊一眼。他將手放開,鄭媛立刻收回手來。
傅姆跑過來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傅姆體態並不胖,甚至有點瘦弱,但是許久沒有這般辛苦過,就上氣不接下氣。
傅姆心下瞧鄭媛不上,明明世上那麼多的男子,憑藉自己的容貌和身份也能獲得其他男子的青睞,偏偏和自己的妹夫不清不楚。
傅姆心下想著,越發鄙夷。甚至還瞪了鄭媛一眼。
鄭媛握住手腕,她不跑開是免得傅姆以為她做賊心虛。妱的傅姆這麼快跑過來,恐怕也是誤認她和屈瑜實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她看到傅姆轉過來的眼白,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被人誤會了。鄭媛向來就不是什麼被人誤解了哭哭啼啼的說不是我不是我的性子,“妱既然好了,那麼也沒有我的事。屈大夫,告辭了。”
說罷,也不去看屈瑜和傅姆現在到底是如何表情。她掉過頭就走。
“大夫,這事不該啊,叔姬是季姬的姊姊,也是大夫的……”傅姆心下認定了屈瑜和鄭媛有私情,想著妱還病著,這對見著面就做出這事來,心中又氣又急。
屈瑜冷冷的瞥了傅姆一眼,那一眼凜冽的很,如同三九寒天被人澆上一桶涼水似得。一股涼意從頭顱往下迅速傳遍全身。傅姆的嘴立刻停住,驚恐睜大雙眼。
屈瑜掠過她,直接就向外走去。
傅姆回到妱的身邊,牙齒還忍不住在打顫。方才屈瑜的那一眼,她差點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沒命了。
“他沒來啊?”妱喝了藥睡了一覺,渾身出一場大汗,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許多。她見著傅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前,心中有些失望。
她招手讓侍女攙扶她起來,出汗之後,口中覺得乾渴,命令侍女拿蜜水來。
“公、公女。”傅姆戰戰兢兢開口。
妱下意識覺得不對,“怎麼了?你怎麼如此害怕?”
“妾之前去請大夫的時候,見著大夫和叔姬在一塊。”傅姆實在是不好將自己所見告訴妱,“兩人舉止親密……”
傅姆的話語未盡,妱手中的漆杯掉落,杯中的蜜水盡數潑出,濺到她身上的寢衣上。
妱的後槽牙要的咯咯直響,“賤婢!”她惡狠狠的罵,“當初我就不該去救她!賤婢!”她眼睛瞪的很大,一張臉幾乎扭曲成一團。
“公女!”傅姆被她猙獰的面容嚇了一大跳。
“這樣的人,上天為甚麼還要讓她活在世上?”妱怒極而笑,似乎根本沒覺得自己在說什麼,“她自小要甚麼有甚麼,偏偏就喜歡搶姊妹的!現在更好,就連夫婿她都不肯放過,宋大夫也是個窩囊廢!”
罵了鄭媛,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