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的聲音上下清脆,滾落的汗滴在央央的鎖骨落到鈴鐺上,劃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斜照的陽光是金色的,央央是如雪的白色,在他的衝|撞下盛開出花一般的嫩粉色,妖冶到猶如妖精的媚骨。
山潭水偶有潺潺,林間鳥鳴清脆,遠處暮鼓敲散了世間的喧囂,隨之而來的是如天邊星河的靜謐。
央央在潭水中清洗過身體後,裹著決非青灰色的僧袍,懶懶靠在他懷中手指劃過他的喉結。
決非喉結滾動了下。
天已經黑了。
夜幕的寺廟是如工筆畫的存在,安靜的猶如不存在。
決非抱著央央坐在水潭邊,他抓住了央央玩|弄他喉結的手。
“天黑了,怎麼辦,我該去哪裡才好?”
央央乖乖收回了手,聲音是曖昧的沙啞。
決非直到這個時候腦袋才稍微清醒一點。
他……
都做了什麼!
可是夜風涼,決非只能抱緊了央央。
“天黑山路不好走,你……先隨我回去。”
央央眯著眼輕笑:“好啊,但是我走不動怎麼辦呢?”
決非不敢去想央央走不動的背後是什麼,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分心,抱著穿著他衣服的央央沿著一條小路悄悄返回了他的院中。
決非在枯禪寺有自己的一個禪院,三大間的禪屋裡有六七個小間。
本來寺廟還分給了決非兩個聽候使喚的小沙彌,決非都退了回去,只是每天會有掃地僧前來做個基礎清掃。
進了他的禪院,除非主持派人前來,這裡都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懷中的人如今這樣,決非只能把她送進自己的臥房。
決非的臥房和他這個人一樣,乾淨簡單,除了一張窄窄的矮床就是一張桌椅,入目可見的幾乎別無他物。
央央被放在了床榻上。
她一沾床鋪,自覺拉扯了被褥捲了進去。
央央背過了身。
決非手中空了,他沉默站在床榻前,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喉嚨發緊,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是不是後悔?
是不是……不想見他了?
央央用被子捂著自己,悶著聲:“別看了,快些來睡。”
決非鬆了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決非才發現自己剛剛緊張到無法呼吸。
好像自己的一切就掌握在央央的手心。她可以肆意玩|弄他的一切。
在過去,決非和央央同一個房太多次了。
從靈堂到客棧,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默契的互不干擾。
可是現在不同了。
決非輕手輕腳倒了水,吹滅蠟燭後乾站在床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猶豫半天,決非悄悄摸到蒲團邊坐下了。
一個東西在漆黑的房間裡朝著決非砸了過來。
決非反應極快側頭一把接住了。
接到手後,決非猶如被燙了似的差點又把東西扔了出去。
那是一團柔軟的……布料。
這是他親手給央央穿上的。
“不睡覺,還在墨跡什麼呀。我困了。”
央央的聲音比起之前多了一股子親暱的嬌憨。
決非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起身回到床榻邊。
央央已經蜷成一團貼著牆了。
外面的位置很寬。
決非一咬牙,躺了上去。
一條手臂抱住了他的胳膊。
溫熱的身體也貼了過來。
決非一動不敢動。
央央只是貼了過來,與他交換著體溫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