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腳步都是虛浮的,踩不到實處。
“戚先生,你沒事吧。”
虞書問這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輕微顫抖。
戚矢臣說得話沒錯。
他的確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他的世界雖然單調乏味沒有色彩,但同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他沒有見過人性深處的惡。
戚矢臣看見虞書的模樣,開始後悔當初鬆口讓那幾個人加入隊伍,從而導致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事已發生,悔之晚已。
戚矢臣伸手把虞書整個人擁抱在懷裡。
他一隻手放在虞書的後-頸,讓虞書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虞書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對方不安的情緒。
“虞書,沒事了。”
“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護著你的。”
戚矢臣溫柔的給虞書許下承諾。
逃生
虞書在聽到戚矢臣說沒事後, 緩了很久,才發覺他們之間,此時的行為是不對勁的。
尤其是戚矢臣同他說的那些話。
虞書用手推開了戚矢臣的懷抱, 此時的戚矢臣不敢強迫虞書,所以虞書輕輕的就推開了他。
戚矢臣也沒有追問虞書為什麼這樣做,現在他們緊要的事是離開這裡。
戚矢臣讓大家趕緊上車, 等所有人上車後,戚矢臣帶著虞書往自己車子邊走。
準備上車,虞書拉開後排座位車門時,戚矢臣拉住了他,他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了。
示意虞書坐上去。
這麼久以來,虞書很有分寸,他從未坐過戚矢臣的副駕駛,很多物品是死的, 只因在其主人手中,便賦予了意義。
兩人僵持著,但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我有話同你說,坐副駕駛方便說話。”
戚矢臣做出讓步,給了虞書一個明面上的理由。
虞書聽見戚矢臣話裡的急促,最後還是坐上了副駕駛, 他坐上去後,戚矢臣關上車門。
戚矢臣來到駕駛室坐下, 剛關上車門,虞書就把車鑰匙交還給他, 戚矢臣點火啟動車子,甚至沒有給車子預熱的時間, 就領頭出發。
後面的車子依次序跟上最前面的車。
受這裡的環境影響,夜裡開車久了容易迷路出事,所以戚矢臣只是開車行駛了三個小時,就找地方停車。
他們還沒駛出這片河流,還在這範圍內。
戚矢臣的目的是離開那裡,如今三個小時過去,那些人就算心有歹念反悔,腳程也是比不上車子的。
戚矢臣把車停下,自己下了車,下車前他還鎖了車門,虞書被他鎖在車裡。
這一路上,戚矢臣什麼話都沒有同虞書說,虞書也沒有追問對方。
戚矢臣下車去告知其他人,在原地休息幾個小時再繼續趕路,休息的時候,不要走得太遠,否則後果自負。
這一次戚矢臣說的後果自負,大家都聽進去了,畢竟前車之鑑擺在那裡,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那兩人額頭上的傷是真實的,而且回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是髒亂的,並且只有裡衣,外套都沒有。
戚矢臣說完這些後,他走回到車子邊,解開車鎖,拉開車門上車。
虞書看著他的動作,見他手裡拿著餅乾和水。
戚矢臣把食物交給虞書,他自己沒有拿食物,只給虞書帶了,因為他有話同虞書說。
戚矢臣把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虞書把細節都講了。
虞書聽完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停下吃餅乾的動作,手裡還拿著半塊沒有吃完的餅乾,他的眼裡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