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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隨便點開幾條,發現每個人給她發來的訊息, 重點重合一致。
全都在傳遞著一個訊息。
——容氏集團宣告破產, 容家退出南城豪門圈。
任何一個豪門圈的家族,家族關係盤根錯節,這種家族,最差也不過是走下坡路, 而非破產。訊息一出,即刻引起圈內軒然大波。畢竟在此之前, 沒有任何容家破產的風吹草動,甚至半個月前, 還隱約聽到容氏集團擴大商業版圖,進軍海外的訊息。
容家的事兒,圈內人聊的沸沸揚揚的。
還有人貼出容裕昨晚在會所左擁右抱的圖片, 看上去沒有半分明天破產的頹廢。
一切, 毫無徵兆。
許秋著急忙慌地給方清漪打來電話:“到底什麼情況?”
方清漪:“我也不知道。”
許秋:“不是, 那你倆訂婚的事兒呢?”
許秋是除了方家和容家以外, 知道方清漪和容裕訂婚的人。
方清漪淡聲道:“取消了。”
許秋一駭:“這麼突然?”
方清漪:“嗯。”
許秋又關心:“那容家答應給正鼎集團的錢……還有嗎?”
方清漪都不需要去想:“容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哪還有閒心思管正鼎集團。”
許秋:“那你家怎麼辦?”
方清漪:“說是有人願意借錢給正鼎週轉。”
許秋:“誰啊?”
方清漪:“我爸的老朋友。”
許秋懸在空中的心臟迴歸原地, 慶幸道:“幸好,幸好你不用嫁給那個招蜂引蝶的花心大蘿蔔。說真的,我都在考慮,等你倆訂婚的時候,我直接僱個男人來個橫刀奪愛,把你從婚禮現場直接搶走。”
對此,方清漪的評價是:“少看點電視劇。”
許秋哽直了嗓:“我說真的。”
方清漪語氣平淡:“人各有命,聽從命運的安排就好。”
許秋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看得這麼淡啊……”
一通有的沒的瞎聊後,電話結束通話,方清漪如同陀螺般,不停旋轉著。她又撥了容裕的電話,想問個清楚,只是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隔天,她收到容裕發來的簡訊。
容裕說:【任何讓你為難的人和事,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手機那頭的人,根本不是容裕,他說不出這種話。
資訊的內容,像是完全站在方清漪這邊,為方清漪周到著想。然而方清漪沒覺得體貼備至,她只覺得四周有陰風起,吹得她渾身發涼、冒冷汗。
方清漪深吸一口氣,伸手,撥通電話。
回應她的,是手機已關機。
再之後,她讓司機帶她去容家,可一夜之間,容家人去樓空。
……
……
方清漪那時以為容家是犯什麼大事兒,亦或者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後來圈子裡瘋傳是容屹所為,方清漪並未往心裡去。他當時也才十九歲,十九歲還是被稱為少年的年紀,一個少年,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保不齊是別人打著容屹的名號。
八卦總是越傳越玄乎的,方清漪不願相信。
她也沒有理由相信——好歹是供他吃喝多年的親生父親,他是有多狠的心,將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一併驅逐走?
時至今日,方清漪仍舊難以相信。
“你確定,所有都是容屹乾的嗎?”
容裕懶洋洋地往椅背處一靠,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玩世不恭,拖腔帶調地說:“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那天容屹拿著一份檔案回家,回家之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