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如若不是男女私情,那就是還有別的貓膩。
他要不要直接把問題甩給周子耀,看他怎麼說?
這好像有些不太厚道,還是另外派人去查查的好。
裴昶然眼珠子轉了一個圈,想起一個人來,此人遊.走江湖,不久前在大街上遇到,幾年前他曾救過她的性命,也許可以派她出馬,這有問題不搞清楚難說就是一種隱患。
熱水漸漸涼了,他從木桶中站起身來,擦乾身子穿上家常舊袍,直接走到了臥房中,珍珠還是沉沉地睡著,他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了下來,沒過多久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他睡到日頭高照,吃了一塊糕點飲了一杯茶,帶著珍珠換了家常便服去周大人家做客。
他也沒提前知會人,帶著珍珠就直奔周子耀府上,門房聽他自報家門,驚得即刻就飛奔進去傳話,隔了不到幾分鐘就見周子耀疾步走出來,朗聲道:“裴大人大駕光臨,周某不勝榮幸,快進來,快進來!”
周子耀當先往前走,裴昶然和珍珠跟在他身後。
裴昶然目光一掃,周子耀的府上不大,看著並不奢華,只是院中一角卻種著幾株罕見的山茶花,在榆木川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看見,這花要放京城也算是個稀罕物,尤其還是抓破臉這樣名貴的品種,一般人很難見到。
榆木川常見的是榆木林,如若有花也是些零星野花。
裴昶然只在他皇兄的宮中見過此花,還專門著人照看。
周子耀可知這花的稀罕之處?
他正暗暗思酌,就見一女子穿著一身紅裝,熱情地喊道:“哎呀,稀客稀客,珍珠妹妹難得上門啊,還有裴大人快進來快進來,我這就叫人準備午膳去,今兒可要在我這裡吃個飯再走。”
這是裴昶然第一次見到周夫人,看樣子不是陰沉沉甚有心機之人,不過人不可貌相,很多人把心思藏在心裡,普通瞧不出端倪來。
裴昶然平日話不多,但他是從宮中出來的人,察言觀色是從小就練就的本事,一頓飯下來他瞧出了幾點。
周子耀以為他是特特過來談公事的,一邊給他夾菜,一邊不停地說著他如何如何上心,而曲文鈞卻頻頻搗亂擾亂他心神,此次折了二萬兵士和他周某斷然沒半點關係。
周夫人每到周子耀說起曲文鈞時,神色都有些微妙,看起來倒好似有些不以為然。
他的珍珠好奇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不插嘴,是個機靈的姑娘。
一頓飯下來,他得出一個結論:周子耀此人看著一副為國為民的架勢,卻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唯恐壞事掉到自己身上,沒得落了一個官職不保。
他想保住官職,也不想想自己幹了些什麼!
裴昶然冷冷地想。
午膳後,他就告辭了,打算把珍珠送回將軍府,再去兵營。
這次來因為珍珠穿裙裝,他陪著她坐了馬車。
兩人在馬車中沉默了一會兒,聽見珍珠說:“這周大人不好。”
裴昶然呆了呆,沒想到連珍珠都瞧出來了,聽得她說:“難怪周姐姐想另外找個男人,想必周大人平常也是一副窩囊廢的樣子,我瞧他上回見我家那麼多東西直皺眉頭,多半是又小氣又不愛擔事兒,我們袁家莊的女人頂瞧不起這種男人啦,嫁了這種男人都是要倒黴的。”
他愣了楞道:“那按著你們袁家莊的標準,我算是好還是不好?”
珍珠笑嘻嘻地說:“你把銀錢給交與我,隨我怎麼花都不說,自然是好的啦!要是回去王府後,王府的銀錢也都歸我隨便花,那就更好了!”
她說著小臉微微揚起,滿臉神往的表情,看著讓他覺得莫名好笑。
於是他笑著道:“等我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