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韃子,再想辦法把曲建章拉下馬,到時候就把那曲玲瓏送回家去,你就當我的王妃可好?這麼一來,我的銀錢就真的都歸你管了?”
珍珠疑惑道:“為什麼要等你把曲建章拉下馬才送王妃回去?她在你府上一直耗下去也怪可憐的啊!”
裴昶然神情一肅,心道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珍珠說得沒錯,他怕曲建章作甚,早晚要送回去的人,還不如早早了接,是驢子是馬大家當面來個你死我活也沒甚可怕的啊!
他道:“如此,都聽你的。”
他這麼一說,珍珠反倒有些訕訕了。
忽聽得他說:“珍珠,我們在這裡今兒不知明兒事的,你也不小了,我就更不小了,不如今夜我們就洞房吧!省得韃子打過來了,我枉活了這麼些年卻連一個女子都還沒碰過!”
珍珠:“……”
他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她還想答應呢,這人都嫁給他了,說是不打算早要孩子,可早晚都是他的人。
聽到他說後半句的時候,她有些想笑又有些難言的心情,這人是堂堂王爺,當今皇上是他的哥哥,年齡也小了,卻說連一個女子都沒碰過。
這話說出去想必都不會有人相信。
更何況,以他的性子決不可能隨便和人說起這個。
可他為什麼要碰她?
又聽他道:“嗯?你倒是說句話啊,是好還是不好?我絕不強求。”
珍珠心道,你倒是強求啊!你不強求我怎麼說好,真是氣死人了!
兩人話說到這裡,馬車就停下來了,周府離將軍府也真是不遠,珍珠氣呼呼地下了馬車,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扭頭就回房。
裴昶然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很是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第32章 遁走
裴昶然送了珍珠回府, 見日頭高照轉頭就回了軍中大營。
他在大營中獨坐良久, 腦中久久地浮現出那句極為有名的話:將在外, 君命有所不授。
他已經把查探周夫人和曲文鈞之間有什麼秘事的想法拋在一邊, 這法子太過曲折且無用,倒不如痛痛快快乾點實事。
曲文鈞在此地逗留, 有百害而無一利, 他站起身來找到門口守著的小兵道:“去把幾位總兵給我喊來,就說本王有事與他們商議。”
七位總兵排成一排在裴昶然面前站定, 他看著高矮胖瘦均不同的七人,不由就想起了已經摺了的兩位總兵,悲涼從心頭油然而生。
這七位除了二位是後面升上來的,剩下的五位曾經都是他的部下, 已經死去的那兩位其中一位還做過他的副將,當年他把他放在榆木川大營中,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七位將領見他表情肅穆,均目視腳下一寸處,不敢胡亂開口。
裴昶然來回走了幾步,看著其中一人道:“王大軍,你倒說說看,曲文鈞與周子耀延誤戰機, 按軍律該如何處置?”
王大軍臉色黝黑, 虎背熊腰長得甚是高大,卻是個憨厚的漢子,見裴昶然第一個就問他, 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按說,這兩位都是俺的頭兒,也輪不到我說怎麼處置,可要不是這兩人你推我讓沒一個人敢站出來,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要我說人都不能白死了,怎麼著也得打上三十軍棍出出氣吧?!”
一旁站著的瘦子金嶸嗤笑道:“三十軍棍不是便宜他了?要我說就打完了直接轟出榆木川,這兩廢物要來何用,白白擱在那裡,還礙了爺們的大事,他們若不在,我們幾個商議商議倒也成啊!”
剩下的幾個見裴昶然面上並無慍色,紛紛七嘴八舌地道:“就是,就是,那天我還說咱們得打起精神來小心應對,我都和陳爺說了,他們不下命咱們不如就來個先斬後奏,總比人折了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