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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一樣。
陶可的怒氣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解釋消減多少,反而像潑了桶油,燒得更盛了:昨天晚上他也過去了?
嗯。
你們兩個面基他湊什麼熱鬧?那種時候他又想找事打架了?陶可忽然一把抓住禇臨的手臂,目光灼灼,你跟我說實話,昨晚湖心亭裡邊跟小陛下一起共進燭光晚餐的人是你,還是他?
禇臨:
禇臨久久無言,神色中飽含著深深的無奈。
陶可卻更氣了:還真是我說的那樣?
禇臨不明白陶可的腦回路怎麼能偏到那裡去,正要說清,倏然間一道閃電在腦海裡閃現。
他猛地發覺,陶可跟之前的他,也沒什麼區別。
細雪下了兩陣,一學期最後的期末考試在即,十三中學子再次拋棄了論壇,開始緊鑼密鼓地複習。
二班內,學習委員凌致強調:家人們!今年冬天比較短,期中考後邊的那次月考已經取消了,所以按照慣例,這次期末成績佔下次分班成績的百分之五十!
元旦過去很久了,都收收心開始複習了!尤其是坐在後邊成天通宵打遊戲,上課給老師行五體投地大禮的那幾個,該支稜起來了!不然明年分班就從實驗班分出去了!
講臺激情動員後,班內本就肅然的學風更為緊張。
左左最近通宵遊戲上了癮,白天上課時兩腿牢牢紮根地面,一小雞啄米後額頭牢牢印在課桌上,兩手也撐在課桌上,是後排大軍中五體投地大禮最標準的一位。
結果平時測驗直接滑鐵盧,跌破水準。
這天下課,左左雙手捧著一大摞誠意,竄到了姜予年桌前,兩眼淚汪汪地奉上,情真意切喊:年哥!
救救弟弟!
我已經在滑出實驗班 爬山
清新的甜橙味若有似無, 姜予年正捏著筆寫公式的手一頓,面無表情抬起頭來。
左左一無所覺,一臉稀奇地盯著那筆記本看, 正要翻頁, 下一秒筆記本便被人抽走。
咦?
正在喝水的韓舉:噗。
韓舉咳嗽出聲, 注意到姜予年瞟來的眼刀,艱難地捂嘴, 剋制著小聲咳嗽:水、水裡有點酸,不好意思哈。
年哥,別拿走啊,我還沒看完呢, 我去!正說著你還給收起來了?這筆記本不就香了點兒,我有啥看不得的。
左左一臉憤憤不平,嘴可勁兒地叨叨。
韓舉全程見他哥利落地將筆記本抽走, 塞進桌洞裡,抹了抹嘴角, 面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眸子一轉, 與旁邊的秦城對了個眼神。
姜予年另找出一本教輔,神色如常:看這本,跟你情況更適合一點。
左左將信將疑點點頭:可是我看剛才那筆記記得挺全的。
姜予年垂眸看他不說話, 左左縮了縮脖子:當然了,沒這個全,還是年哥想得周到, 謝謝年哥今天給我補課。
只是等左左將那本教輔翻開,不死心似的腦袋湊過去,鼻子翕動幾下, 又暗自失望地拉開了距離。
剛才那個味道還挺好聞的。
姜予年注意到他這點小動作,不知道怎麼,心裡竟有點奇異的爽快。
他清了清嗓,等左左的注意力被拉過來,便言簡意賅地從頭至尾給人梳理,順帶指出重難點。
一隻手捏著筆,另一手則是緩緩探進桌洞,指尖摁住筆記本,往裡邊懟了懟。
週六清晨,天色一片漆黑,唯有繁星點綴在夜幕上,揮灑出點點星光。
將近六點時分,一行人在城郊不遠處的一座小山的山腳處匯合。
哈起得太早,韓舉打了個哈欠,手掩在嘴唇前,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