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心不誠, 不求,他就不給。
馬車車頂掛著的鈴鐺隨著晃動發出“叮鈴鈴”的響聲,蓋住低軟撓人的哭泣。
軍士們生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動靜,腳步越落越遠,連顧寒江都在心裡罵罵咧咧之後躲開了些,安乞神色如常的揮了下馬鞭,讓馬兒走的更平穩些。
一時間竟只剩下一匹馬跟在馬車旁。
杜矜垂著眼,拼命攥緊手中的韁繩。
——
渠州的土樓近在眼前,馬車剛進城門,梅永便迎上來。
裴慕辭撩開車簾時,臉上血色全無。
安乞只會簡單地包紮止血,要想處理傷口還是得請醫師來。
“公子,回州府清理一下吧。”
他身上穿著那套被血染透的衣衫,同色系蓋住傷口,看不出來嚴重程度。
“直接去營裡。”裴慕辭想一次性把南朝的問題解決了,早日回京。
他抬手拂開清嫵額上粘緊的溼發,下一句對著梅永,“讓徐鶯來營裡住段時日。”
營裡找不到身家乾淨的女婢,總歸徐鶯見過清嫵,讓她來再合適不過。
絡腮鬍將軍在校場上操練,軍營裡空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