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清嫵在房間裡聽見有人叫杜矜的名字,迅速穿好該穿的東西,匆匆趕出來,“我與他一道騎馬。”
顧寒江擋在杜矜面前,話頭卻是對著清嫵,“元皙剛剛說過,公主要去馬車上找他才對。”
“不去。”清嫵果斷開口。
“元皙與公主一起受了那般重的傷,公主該上去陪陪他。”顧寒江看在裴慕辭的面子上,耐著性子。
他平生最煩與貴族家的女子來往,拿腔作調的,麻煩死了。
“不去不去!”清嫵繞過他,走向杜矜。
立馬就幾個人上前,在清嫵出手之前,把刀架在了杜矜脖子上。
偏顧寒江還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像是為她著想,“公主你看啊,馬車只有一架,剩餘的馬也只有一匹,我們兄弟幾個就能給您二位挪出這麼多東西,您要是非要騎馬,那您這位、這位還沒拜堂的相公,就得用雙腿走去渠州城裡了。”
他話沒說完,馬車的方向擲來一卷竹簡,直端端朝他腦袋上飛來。
他是文士,只出謀劃策,不會武!
不是誰都能像裴慕辭那般樣樣精通的。
“裴元皙,你不知好歹!”顧寒江捂著頭暴跳如雷,領著杜矜往挪出來的馬匹那裡去。
裴慕辭掀開半邊車簾,安安靜靜的等清嫵過去。
他遞出手,清嫵愣是沒要他扶,自己扒著車杆爬了上去。
裴慕辭無所謂地收回小臂,重新拿起剛剛放下的東西,興致勃勃。
滿車都是止血膏散發出的藥香味,清嫵打量兩眼,視線落在他手裡握住的東西上。
“這是什麼?”
裴慕辭正在給一個小銅珠大小的鈴鐺系掛繩,輕微地晃動下,能聽到中空的水銀聲,好似有東西在裡面滾動一樣。
他動作優雅的提起燒熱的茶壺,順著小口往肚兒裡澆水,讓它沾上熱氣。
聽見清嫵主動問,他低頭啞笑,目光開始在她身上流連。
“勉子鈴,待會殿下就知道是什麼了。”
清嫵死死咬住下唇, 無數蚊蟲叮咬的癢意,幾乎要鑽進骨子裡,刻入她所有的感官, 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處。
在馬車本來的晃動下,越發顛生顛死。
裴慕辭擦掉她鬢間的香汗, 盯著她的眼睛, 企圖從裡面找到些溫情。
奈何裡面什麼都沒有。
陌生又決然。
裴慕辭按住她身後的繩結, 將虎口放在她的雙唇之間, 給她一個發洩的出口。
而她沒有半分猶豫,一口咬上去, 使了全身的勁。
牙齒嵌進他的虎口, 他卻享受著由她賜予的疼痛,有種久違的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咬住不鬆口,好像藉此機會在報私仇。
裴慕辭也看出來了她的想法, 淡淡勾唇, “可以了。”
清嫵不肯,和他犟著勁,彷彿要證明自己的神志還很清醒一般。
裴慕辭稍稍撤力, 便摁住了她的下齒, 撐著她的檀口無法閉合。
她死死瞪住他,就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裴慕辭用掌心壓住她的小腹,推擠著勉鈴去往各處, 讓每一個角落都雨露均霑。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1]。
裴慕辭默在一旁冷眼相觀。
這種冷靜自持幾乎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股想欺身佔有的慾望,已經沾上了幾分病態的偏執。
他想他再也經受不起這幾個月這樣的折磨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