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的整整齊齊的三張床,告訴陸正良這間屋子除了自己,應該還有另外三人。
只是陸正良有些詫異,根據之前自己看到的這次學習班的整個安排計劃,自己不應該是住這種四人間。
不過對於這種細微的事情,陸正良倒也不會去計較,而且宿舍人多一點也熱鬧一點。
只是此時的陸正良,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既然只有一張床還空著,那陸正良自然也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儘管那個位置在最角落,不僅距離衛生間近,而且還曬不到太陽,就連牆角,都因為常年陰暗,有些發黴。
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佈局,陸正良很快便發現了一些端倪,很明顯這屋子裡提前來的幾個人,將床位都已經挪到了最佳的位置,形成了一個三角之勢。
而剩下的那一張床,則是剛好被三角之勢擠在最角落裡。
既然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陸正良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將床拉到了另外一處角落,這裡和剛才的位置剛好相對,不僅遠離了衛生間,甚至還可以曬到太陽。
一個人將床挪到位置之後,陸正良再次掃視了一圈,發現和先前的佈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於是他便開始自己鋪床。
就在這時,宿舍裡面的另外三個人一起走了進來,在看到陸正良已經將床換了位置之後,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怒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動我們宿舍的床位?”
“你們好,我也被安排在這間宿舍,剛才來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我看只有一張空床了,所以就先動手做一些準備工作。”
陸正良很清楚,進入到黨校學習班之後,無論你之前的位置有多高,都必須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在這裡人人平等。
當然,陸正良可以這樣想,但其他人是否也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可就不得而知。
剛剛說話的眼鏡男心裡面似乎有點氣,接著怒聲質問道:
“你知不知道這間宿舍的床位是不能隨便動的,除非你拿到了後勤主任批准的檔案,否則就算是違反了黨校宿舍的規章制服。”
陸正良自認和這些人並不認識,可從他們的言語中,明顯是有針對自己的意思,這就讓他感覺到有些難以理解。
沉默了片刻,陸正良低聲說道:
“首先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宿舍規章制度在哪裡,第二這間屋子裡四張床,就沒有一張是在原位上的,這你們又怎麼解釋?我相信黨校的後勤工作,絕不會馬虎到這種地步。”
吵鬧聲驚動了宿舍的管理員,一位油光滿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儘管從面相上看很滑稽,但卻故作嚴肅的怒吼道:
“怎麼回事,這第一天就開始鬧矛盾,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都趕緊給我收拾好,一會要召開此次學習班的啟動大會。”
“曹主任,你看這個人剛來就破壞宿舍規矩,擅自挪動床位,而且我們和他說了,居然還敢提出質疑,這件事就是對咱們學校的一種侮辱。”
眼鏡男似乎並不打算就此了結,所以他拉著宿舍管理員,一副關係十分密切的眼神傳遞,而最終開口的則是變成了宿舍的另外一人。
被稱之為曹主任的,正是黨校後勤位置上的副主任曹峰,也是宿舍這邊最有話語權的人。
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給自己上眼藥,於是在聽到眼鏡男的這番話之後,曹峰的態度再次發生了大轉變。
“陸學員,儘管宿舍對於這個床位的安排,沒有明確的規定和要求,但你應該根據總體佈局來考慮,而不是單純的想到自己應該處於什麼樣的環境。”
陸正良可不是剛入社會的毛頭小子,很明顯宿舍內的三個人是在針對自己,而作為後勤主任的曹峰,對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