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紀文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對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之前幾次黨校的學習班讓他去參加都不去,可如今卻主動開口,這就有點奇怪了。
沉默了片刻,郝紀文冷聲說道: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別想這些和你不沾邊的事情了,而且這次的黨校學習班,可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參加的。”
郝子瑜今晚之所以回來,其實就是為了黨校學習班的事情,自己可以說已經幫他們將舞臺給搭設好,至於這出戏會怎麼演,那就要看自己找的這些演員,到底有怎樣的演技。
緊跟在自己父親身後,郝子瑜低聲說道:
“老爸,黨校的劉俊海沒兩年要退了,你看他結束這次的學習班,你是不是考慮讓他稍微挪挪位置,這樣也算是給他的後半生一個依託。”
聽到這話,郝紀文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道:
“你什麼時候和劉俊海又搞到一起去了,是不是又準備鬧什麼么蛾子,我勸你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郝紀文在市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己兒子那點小心思,壓根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從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自己的兒子自然也是如此。
劉俊海一個行將退休的老頭,如果不是對郝子瑜有所幫助,想必也不會讓其在自己面前特意提出這個人的名字。
郝子瑜聽出了自己父親話裡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目的,對方已經知曉,至於後面如何安排,他可就管不了那麼多。
翌日,黨校學習班正式開始報到,提前一天抵達臨州的陸正良,推著自己的那個行李箱,準時出現在了黨校門口。
來之前,陸正良已經看到了關於這次學習班的一些最基本的要求,此次學習班將採取全封閉式,也就是他們吃住全都在黨校裡面。
學習班不結束,任何人都不能走出黨校的院子,由此可見此次學習班的嚴肅性。
考慮到這次學習班的時間比較長,陸正良特意多準備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換洗的衣服,除此之外,他並未準備其他任何東西。
在報名處簽了到之後,黨校的一名工作人員交給了他兩張卡,隨後低聲說道:
“這裡一張是你們在這學習期間的飯卡,另外一張是你們的實名卡,這也是記錄你們出勤的依據。”
陸正良小心翼翼的將兩張卡拿在了手裡,道了聲謝,隨後開口問道:
“謝謝,不過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宿舍在哪個位置?”
工作人員伸手指著一個方向,道:
“順著那裡一直走到頭,那裡是黨校的宿舍區,你走到那裡就能看到了,我們在那邊會有人告訴你詳細的住宿安排。”
陸正良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點了點頭,道:
“謝謝了,那我這就過去。”
就在陸正良推著行李箱離開之後沒一會,剛剛還和他對話的那個辦事員卻掏出了手機,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說道:
“人已經往宿舍那邊去了,應該一會你們就能看到。”
收起電話,辦事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儘管來參加這次學習班的是全市各縣鄉的優秀人才,可這個辦事員似乎覺得自己是市裡的,所以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對於這樣的人,陸正良自然不會和對方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即便他已經看出對方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對,他也只是淡然一笑。
來到宿舍區,陸正良在門口看到了值班的工作人員,於是便主動上前招呼道:
“師傅你好,我是參加此次幹部學習班的,我叫陸正良,這是我的卡。”
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工作人員,一臉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