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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是會做出超出理智的決定,想要借酒消愁的。
更何況,十度的香檳都算不上酒。
只是,程見煙顯然有些高估自己了。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沒怎麼喝過酒,就連參加同事聚會都怕‘妝花’最多隻肯喝一杯低度數啤酒的菜鳥,十度的香檳足以讓她達到微醺的效果了。
算不上醉的程度,就是臉頰發燙,腦袋暈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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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匪和傅廈說完話,還去公共洗手間把身上的煙味兒弄乾淨了才回的房間。
雖然他只剋制的抽了一根菸,但或許程見煙討厭這種味道呢?
推門進去,空間頗大的套房內一片安靜。
“程程?”季匪在玄關換鞋,揚聲喊了一句,無人應答。
嗯?難道是和路芙出去了?
季匪長眉微蹙,還是放輕了腳步走進去——萬一她在裡面睡覺呢?
結果走進去,看見的就是程見煙坐在床下的地毯上趴在床尾的場景。
她像是上課時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姑娘,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只是身上的校服變成了短袖,向上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
對著門這邊的半張側臉,也詭異的紅了一片。
空氣裡有一點香檳的味道……季匪目光落在一旁餐車的香檳上,頓時有些無奈。
喝了幾杯啊就喝成這樣?床都爬不上去了。
“程程。”他走過去俯下身子,頗為哭笑不得的挽住程見煙的手臂想把人托起來——不能用拉的,他力氣大,使勁兒拉女人無意識的手臂怕是會讓她留評有紅包!
敢染
◎我娶老婆不是找人睡覺的◎
因為喝了點香檳的緣故, 程見煙錯過了下午去採摘園的行程,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才醒來。
睜眼時房間裡沒拉窗簾, 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打進來, 把整個房間暈染的暖洋洋的,像是籠罩著一層金色。
程見煙抬手揉了揉酸澀的眼,下床。
直起身子的一瞬間就覺得頭暈目眩, 她覺得她也實在是太沒出息,兩杯香檳就能搞成這樣。
睡著前的記憶有些模糊, 具體的沒辦法記得很清晰了, 但她似乎隱約聽到了季匪的聲音……他回來了麼?
程見煙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踩著拖鞋走出臥室。
酒店房間是套房,推開門走到客廳, 她瞬間就被明亮的光線刺的眯了眯眼。
季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上半身的短袖已經脫了下來,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 勁瘦的腰身上纏著一圈潔白的繃帶。
其實季匪面板也白, 沒有任何溫度的繃帶映襯下被澄明的燈光一照,整個人竟難得有了幾分‘脆弱’的感覺。
他聽到程見煙開門的動靜別過頭看過來,眼睛眨了眨,像只意外的小狗。
程見煙也愣了一下, 可很快意識到是換藥時間了。
她沒說什麼, 只是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繃帶, 彎腰幫著他纏。
這般自然而然的動作讓季匪微微一怔, 隨後忍不住笑了笑。
“睡醒了,你之前……”他頓了下, 盯著程見煙眉眼低垂無比柔婉的側臉, 輕聲問:“你還記得睡著之前的事麼?”
女人很罕見的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兒, 皺著眉往她懷裡鑽——對於程見煙的性格而言,醒來後應該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才對。
此刻這麼自然,應該是忘記了?
果然,程見煙聽後微微點頭。
“記不得什麼了,我不常喝醉。”她專心的給繃帶打結,垂著的眼珠轉了轉:“也不知道自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