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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季匪卻說:“你得去醫院。”
“……真的不用。”她從小到大的感冒發燒全是硬扛過來的,就沒去過幾次醫院吊水,搞那麼麻煩幹嘛?
“程見煙,你或許不嬌氣,能抗,但這都是用身體消耗做代價的。”
季匪盯著她,身上那股散漫隨性的氣質變的凜冽,同時又很少見的認真:“這是我剛去基地時就明白的道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之前我也和你一樣,覺得感冒發燒算個屁啊。”
程見煙微怔,眨著眼看他。
女人鏡片背後的一雙眼睛有些發懵,帶著股清澈的迷茫,讓人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因為此刻的程見煙彷彿一隻目測就能結婚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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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染
◎七點民政局見,記得穿白襯衫。◎
[能在你需要時就出現的夥伴, 真的會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安全感。]
看著季匪修長的背影忙前忙後,幫著自己掛號繳費時, 程見煙腦中不自覺閃過的就是這句話。
安全感。
真的是她一直渴望, 但始終缺失的東西。
只是季匪有點誇張,掛了夜間急診的號,把看診的男醫生都給逗笑了。
“就是普通感冒, 點三天滴就沒事兒了。”
“她還發燒了。”季匪看著醫生漫不經心的模樣,皺了皺眉:“不用吃退燒藥?”
“點的消炎藥裡有退燒的成分, 不用這麼興師動眾。”
季匪被這醫生態度搞得火大, 少爺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你這什麼意思?發燒不配掛急診唄?”
他沒交掛號費還是怎麼的?
“先生, 我沒這個意思。”這世道脾氣好的人從來就沒有‘橫的’鎮場子,本來漫不經心的醫生推了推眼鏡, 聲音帶了幾分討好:“就是…感覺你有點太關心了,你是病人家屬麼?”
“我倒是想當家屬。”季匪嗤笑一聲:“暫時還沒這個機會。”
醫生:“……”
“季匪。”程見煙適時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道:“我們去外面吧。”
點滴的座位都在外面的大廳裡。
女人聲音輕飄飄的帶著點啞, 輕而易舉就讓季匪的火爆脾氣偃旗息鼓了。
他垂下眼睛, 長睫毛耷拉在下眼瞼,成了一個扇形的勾人陰影。
隨後拽著程見煙,一語不發的走出醫生辦公室。
醫院晚上的人不多,偌大的診療廳裡, 帶著吊水掛鉤的椅子有十幾排, 但點滴的人沒幾個。
三三兩兩分散著坐, 室內安靜到幾乎落針可聞。
因此清清冷冷的空氣中, 消毒水的味道愈發明顯。
“急診科的醫生每天都得幫幾十個病人看診。”
程見煙看著季匪依舊是面色不虞的模樣,壓低了聲音說:“也許剛剛的醫生不是故意不耐煩。”
只是做社畜的, 都太累了而已。
醫生比老師還要忙, 她對此是十分有共情心的。
季匪沒說什麼, 只悶悶的‘嗯’了一聲。
程見煙眨了眨眼,又問一句:“那你心情有好點了麼?”
她沒什麼朋友,日常最多的交流就是和同事還有學生,久而久之不自覺的就染上了一些職業病——交談時官方而刻板。
季匪簡直都覺得他要是說‘不好’,這女人下一秒鐘就能給自己上一堂思想教育課。
主題就是《理解體恤醫護人員》。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