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前,素櫨終於收住了笑聲,聲音依然愉悅,但不見之前的譏諷,道:“好,那我們就陪你等待。”
她舉起雙手張開,大聲道:“夢境終將是我主的領域,而我會得到主的垂青。”
在她身後的鋼虎也舉起了雙手。
素櫨慢慢放下手,身體前傾,盯住梳葉。
“請放心,”她一字一頓地道,“祂也將垂青於你。”
對於背叛了審判庭,投向銀月少女的梳葉來說,這應該是一句祝福。
然而不知為何,素櫨的話音落下,梳葉的神色,比打翻了的調色盤還精彩。
“林,”現實中有人喊道,“你沒事吧?”
林從那些或快放,或倒放的混亂光影中退出來,轉頭看到靈飛歌再一次爬出了炮臺機械蜘蛛,邁著小短腿跑來。
胸口一個焦黑大洞的“鋼虎”就倒在他腳邊,死前沒有變回人身的獸化人,屍體與野獸無異,但那超出一般野獸的龐然軀體,還是讓這具屍體顯得猙獰又可怕。
“還是離遠一點吧,”靈飛歌道,“你沒有魔力,更容易遭遇邪教徒魔力的汙染。”
我覺得我有沒有魔力這點有待商榷,林想。
但有魔力者會影響儀式的平衡,他舉行儀式並沒有出過問題。
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林放下這點困惑,點點頭退開數步,問靈飛歌:“巖糖小姐和山踏應該回來了吧?”
“我們回來了!”山踏中氣十足喊道。
她聽從靈飛歌的指示,進入洞穴後只在不深不淺的地方亂轉。
如果進入的太淺,比其他獸化人更有理智的“鋼虎”可能會意識到這是個陷阱;如果進入的太深,一旦發生意外,她和巖糖將來不及趕回支援。
巖糖走在山踏身後,對靈飛歌比劃了一個手勢,表示那不深不淺的“迷路”位置,是山踏自己選出的。
這說明山踏在戰鬥和戰術執行上都能做得很好,作為他們這支戰鬥小隊的新成員,她的素養已經足夠了,性格上的單純並不影響她完成任務。
隨手完成了一輪新隊員考察的靈飛歌暗自打分,同時決定以後申請儀式師配合時,能選林就一定要搶先選林。
他也讓開,站在林身邊,看巖糖上前半跪在“鋼虎”的屍首旁,沉默地和邪教徒尚未消散的靈魂溝通,同時喊山踏過來,幫林的手治療。
林的右手手背上,原本的儀式陣已隨著儀式完成,血肉獻祭出,傷口翻裂而被破壞了,只留下了模糊的一片。山踏緊張地將自己的手覆在林的手背上,紅色魔力彌散,施展了一個治癒術。
靈飛歌在邊上圍觀,嘖嘖稱奇。
“雖然聽說過你的論文,但儀式陣竟然能縮到這麼小,還是第一次看到。等你整理好全部的理論,你的名字就能登上儀式師的教科書了吧?”
“沒什麼,”這方面林作為接受過某國義務教育的人很謙虛,“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擅長計算一點。”
“不疼嗎?”靈飛歌又問。
“向柱神的正規血肉獻祭其實會產生短時間的麻痺,疼痛幾乎感覺不到。”林講述這個只有儀式師知道的小知識,“當然了,先用刀切下一塊肉,然後再獻祭,肯定不會產生麻痺的,但向我這樣直接讓儀式動手,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山踏小心翼翼將手拿開,林的手背恢復如初,不過原本的儀式陣也不見了。
林道了聲謝,重新穿戴好手套,又開玩笑道:“麻痺只會有效一小會兒,我能這麼做,重要的還是身邊有治療。”
“聽上去和源血之母的狂血戰士有點像,”靈飛歌評價,“那個職業得被打個半死才是戰鬥力最高的時候。”
“不,”山踏認真反駁,“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