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裡和永民離婚。”
周大紅疑惑:“為什麼要等十二號。”
周桂解釋:“再有兩三天就高考了,現在去打擾永民幹啥,反正也就這幾天的事,等考完了就離,跑不掉的。”
張冬梅蹙著眉頭,擔憂道:“那萬一她不離呢?”
三頭身的衛子英,聽到她大奶的話,小腦袋配合地點了點。
可不就是,萬一她不離呢,咋辦?
周桂:“那可由不得她,她孃家和那個野男人家,都知道了她的事。她孃家嫌她丟臉,不讓她回,而那個野男人那兒,更是不會讓她回。她啊,把自己的後路全作死了,就算以後她有那個本事高考回城,也回不了江省,而在這段時間,只有知青院能容她,她若不想連最後一個容身之地都沒有,那就只能和永民離婚。”
不然她就天天來鬧,鬧得知青院不得安生,到時候,知青院肯定會容不下她,到了那一步,她陳麗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
張冬梅聞言,明白了周桂話裡的意思,點點頭,沒再問。
“大嫂,我們去看看永紅吧,說是被陳麗推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
張冬梅嗯了一聲,拉了一把想去找陳麗茬的周大紅,四個女人外加一個小豆丁,一起去了衛永紅家。
衛永紅家是新建的,在鳳平莊莊子靠池塘的地方,這邊獨門獨院,一百米之內,就只有他們一家。
知青院的知青們,被周桂一句話送來了衛永紅這兒。陳麗的事,處理得太快,周桂過來的時候,知青們才坐下來。打擾到這些知青複習,周桂也有些不大好意思,進了屋,笑呵呵地朝知青們賠了個不是,並說,以後,都不會去打擾他們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青院的人心裡都清楚,也沒生周桂的惱,何濤和周桂客氣了幾句,板凳都沒坐熱呢,就又帶著知青們回去。
“娘,你怎麼知道訊息的,我還在說,等會兒讓大山過去通知你呢。”屋子裡,送走了知青,衛永紅給孃家過來的幾個人,一人兌了一碗甜水,然後抱著衛子英,坐到一邊。
周桂:“你錢二表嫂說的。”
她也奇怪的很,錢二媳婦人在左河灣,怎麼耳朵就這麼長的,知道了鳳平莊的事。
“怎麼樣,沒被陳麗打到吧。”周桂看向衛永紅,擔憂問。
衛永紅歪了她娘一眼,然後剝個大白兔奶糖,塞進衛子英里的嘴:“我又不是紙老虎,怎麼可能會讓陳麗打到。”
如今這年頭,奶糖可不常見,所有的糖裡面,衛子英最喜歡吃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奶香奶香的,包在嘴裡化一會兒就軟了,一點都不磕牙齒。
衛子英吃著糖,支稜小耳朵,認認真真聽她奶她們說話。
幾個人圍繞著陳麗和衛永民說了一籮筐話,等衛良峰也一瘸一瘸來了鳳平莊後,周桂便準備回去了。
一行五六個人,正準備走,院子外面,劉大山的寡母就一臉陰霾地進來了。
許是沒想到兩個親家在自家院子,劉寡婦臉上的神情都沒來得及收斂,就撞進了周桂幾個人的眼裡。
“親家,你這是要走了嗎,我才剛回來呢,多坐兒,吃了晚飯再走。”劉寡婦扯了個笑臉,忙不迭進院子。
劉寡婦是個很乾瘦的女人,她比周桂小了五六歲,但臉的皺紋卻比周桂還深,看上去比張冬梅還要大,個子也是極小,只到周桂肩膀,她一邊熱情地留客,一邊走向周桂。
“不留了,不留了,親家,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周桂搖搖手,眼睛定在劉寡婦臉上,問。
劉家這個親家,是周桂親自給衛永紅選的。
女人嫁男人,何嘗不是嫁給另一個家。周桂疼女兒,同時也知道女兒性子強,一般人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