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把自己的腦袋矇住。
一群鄉下人,他們懂什麼。
城裡和鄉下差別太大了,她不過就是想回城而已,若換成他們,不定做得比她更多。
有的人,天錯地錯,反正錯來錯去,都是別人的錯,自己是永遠不會有錯的。
陳麗就是這種人。
她這德性,下鄉十年都沒暴露,但自從她踏出了自以為能回城的第一步後,就迷障了般,腦袋好像就被人下了降頭,一波皆一波的,按著自己的想法在走。
不管是和哪個男人睡,想借那個男人回城也好,還是後來被他未婚妻趕回鄉下,發現懷孕後,快速給自己找下家也罷,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回城。
就像她說的,衛永民不過是剛好撞上罷了,沒有衛永民,自然還會有其他人。
她都籌劃好了,等生下孩子,然後找個機會抱孩子回江省,再朝那個男人哭訴一番,不定那男的看在孩子和她不易的份上,就真接她回了城……
直到現在陳麗都沒明白,她明明安排得很好,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另一邊,周桂拉著錢二媳婦出了知青院,轉身就往衛永紅家走,想去瞅瞅閨女有沒有被陳麗打到。
“嬸子,為啥不錘一頓陳麗,咱這氣還沒消呢。”錢二媳婦不明白周桂為啥走這麼快,斜著眼睛,看著周桂。
周桂放開錢二媳婦的手,問:“錢二媳婦,你說,我家永民被陳麗這樣算計,可憐不,大家同情他不?”
錢二媳婦點頭:“可憐,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陳麗這種人。她這麼欺負你們,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周桂點點頭:“那你說,我現在和鼻青臉腫的陳麗站在一塊,用眼睛看,誰比較可憐?”
“當然是你啊。”錢二媳婦想也沒想,道。
“棒槌,心眼怎就這麼實呢。”周桂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嘆了口氣:“在你眼裡,我老衛家最可憐,但剛才那情況,落在別人眼裡就是她陳麗可憐,我們若再動手,不定別人就會說是咱們咄咄逼人,陳麗都被打成這樣子,還揪著不放。打了她沒啥,這萬一她有個好歹,信不信,轉頭別人就會指著咱老衛家罵,說我們心黑,不給陳麗活路,想弄死陳麗。”
錢二媳婦一楞:“啊……哪能這樣算,明明是她陳麗先欺負人的。”
周桂:“事情是這樣沒錯,但很多人的眼睛啊,只看結果。”
錢二媳婦聞言,楞了楞,反應過來為啥周桂剛才要拉她走了。
“二嬸子,你咋突然變聰明瞭?”錢二媳婦瞅著周桂,疑惑的很。
一套一套分析的二嬸子,咋看著就像個高人呢。
呸呸呸,高個屁,她比她還矮呢。
幻覺,肯定是……
周桂瞥了眼錢二媳婦,懶得再和這莽子說了。
陳麗剛才那作派,她小時候逃荒時,在路上可見過不少,雖然她沒她四姐聰明,但親眼見過的事,總不可能還讓自己被套進去。
就陳麗那拙劣的手段,想坑她,門都沒有……
周桂和錢二媳婦一邊說話,一邊往衛永紅家走去,晚了他們一步追來的周大紅和張冬梅,剛進鳳平莊,就撞上了人。
“二嬸子,咱家永紅沒事吧,陳麗那個死女人呢,敢動我老衛家的閨女,我整不死她。”周大紅一看到周桂,擼起袖子就又跳又唱了起來。
周桂看著周大紅這模樣,眉頭冷不丁的抽了一抽。
張冬梅瞥了一眼周大紅,越過她,順手把懷裡的衛子英擱到地上:“他嬸子,這麼快就處理好了?”
地上,衛子英也睜著小眼睛,盯著她奶。
周桂點點頭:“嗯,處理好了,我給她說了,讓她十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