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次面,少一面。
沒幾次可見的了。
衛子英心裡有丟丟堵,但她不知道該說啥。
“姨婆,壞表叔是不是要搶你房子?”衛子英把碗擱到桌上,有點不喜歡屋子裡氣氛,小嘴一張,便把話題給轉走了。
老姨婆:“可不就是想搶。他主意打得精,指望著我死了,把這房子留給他兒子,好讓他兒子好娶媳婦。不過,我可不想如他的意,這房子上的一瓦一木和他都沒啥關係,等我死了,桂子你喊永華他們過來,把這屋給推了吧,當初這屋,就是你和大哥搭錢搭力修的。”
老姨婆早就對自己那報應兒子冷了心,提起付大錘時,臉上不見一絲生氣,說起他,就跟說外人一樣。
周桂:“推,肯定推……留給付大錘,我還不如一把火給燒了房子。”
老姨婆點了點頭,蹣跚著走進屋裡,把當初給周桂看過的那兩條小金魚給拿了出來。
同時拿出來的,還有一個木匣子。
“桂子,這條小金魚我不留給永華他們了,我這輩子虧欠最多的是桃子,這兩條小魚我要留給桃子。永華和周堂幾表兄弟,我另外留了東西給他們。”
說著老姨婆就把小金魚塞給付桃。
付桃想推搡,卻不想老姨婆一把摁住她的手:“桃子,別推給娘,娘虧了你一輩子,你要還給了娘,那是就是想讓娘死了,都還虧著你。收著,別讓娘死都死不安心。”
付桃眼睛一紅,手頓時停在了半空。
老姨婆輕輕拍了拍付桃的手:“別哭,咱得高興,你能在娘這個年紀找回來,讓我看看,已經是老天爺對咱娘倆最大的恩賜了。咱們是有老天爺眷顧的,得高興。”
該說不說,讀過女子學校的人,就是不一樣。老太太這話,換成周桂說,肯定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娘,你跟我走吧,我養得起你,這輩子,你啥也沒欠過我。跟我走,咱好好過日子,一起看宴川出息。”付桃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皺紋,才找回沒幾天的娘,心裡跟壓了塊石頭似的,堵得特別不舒服。
老姨婆:“娘倒是想看宴川出息,但娘年紀大了,可能看不到了。”
較移話題的衛子英,見才把話轉開,姨婆和表姨又陷入了這種氣氛中,她小眼睛骨碌碌一轉,脆聲道:“姨婆,你別胡說,誰說看不到了,你這次要是跟著表姨一起走,以後天天都能看到。”
周桂:“對啊,誰說看不到了,四姐,要我說,桃子既然叫你跟她走,那你跟著她走唄。你也六十好幾快七十了,剩下的時間,就該把年輕時的遺憾填了。”
“雖然我的話不好聽,但事實就是這個理,你現在還能動,手腳利索著,桃子回去後不就要上班了嗎,你跟著桃子去,給桃子看看家,給宴川煮煮飯,洗個衣服啥的,還能讓桃子輕鬆一點。”
衛子英小腦袋一點,配合著她奶,道“對呀,對呀,我媽和我爸就是沒時間給我煮飯,我和哥哥才沒去城裡過的,要是奶奶也願意進城,我和哥哥早就進城了。”
“……??”
衛子英的話一出,周桂就有點想打娃了。
這麼多例子,幹嘛拿她來打比方。
老姨婆:“這事再說吧。來,桂子,這是我留給永華他們幾表兄弟的,這些東西是當年我們逃難時,我家裡帶出來的,一直存著,也不知道還值不值錢,你拿去後,看著分吧。對了,別的東西都還好,但這個玉鐲子你可收好了,這是咋老周家以後認親的憑證,不能丟。”
老姨婆說把,把手上的木匣子打了開。
那啥,不開啟不知道,一開啟,衛子英頓時就懵逼了。
她奶果然沒有說錯,老姨婆才是奶他們三兄妹裡,最有本事的。
匣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