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問問吧。
何旋動用了家裡的關係,查到了江扉的聯絡方式,迫不及待打過去已經是兩天後了。
江扉很快就接受了好友申請,等何旋趕緊將高橫的情況告訴他後,江扉打來了影片。
何旋有些意外,但還是接通了。
影片裡是高橫,他穿著睡衣,在溫馨的家居室裡,警告道。
別再揹著我聯絡江扉,我會很生氣的。
何旋臉色一變,還沒說話就被他結束通話了,緊接著收到了拉黑提醒。
每個人的光腦都只有一個聯絡方式,被拉黑的何旋無法再聯絡江扉,只好讓許風來,但高橫似乎已經提高了警惕,照樣將許風也拉黑了。
他們沒有辦法,等軍隊放了一次小假後去外面買了新的號碼,才又聯絡到江扉本人。
所以說,這次的多重人格是因為我?
江扉陷在深色的辦公椅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許風利落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知道你也是他的戀人,同時也是他的醫生,他的這種情況也許很難根治,你一定要小心。
高橫已經說過了,人格會隨著陰暗的一面產生,也就意味著這種衍生永無止境。
就算江扉能一次次的耗費工夫治好,也無法保證他能永遠正常。
頓了頓,許風的眉眼間多出幾分憂慮,有些不忍的低聲道。
如果你不願意再和高橫交往的話,也請別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們會盡快回來,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靜養。
高家從來沒管過高橫,高橫猶如一個孤兒獨自闖蕩,關係要好的只有這幾個朋友。
他們並不清楚高橫對江扉的執念,只知道他暗戀江扉許久,剛在一起,也就是說,感情還不穩固。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得知新男友患有這樣危險且可能終生難以治癒的疾病後,都會選擇離開。
但江扉不一樣。
江扉接受了這個事實,平靜的看著許風,保證道。
不用擔心,我不會離開他的。既然這次是因為我復發的,我會負責到底。
聞言,許風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冷凝的神色也有些許鬆動,微頷首。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絡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
好,謝謝。
走出書房,江扉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緩步走向臥室。
他輕輕推開門,看到高橫坐在臥室裡的小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光腦顯示出的螢幕。
每個人的光腦都只有自己能看見,但如果向別人開放了許可權,對方就也能看到他的光腦內容。
江扉看到光腦上顯示的搜尋介面。
圖片裡的人令他一驚,正是今天下班時來找他討經驗的那名同事。
心頭猛地一跳,他出聲問。
高橫,你在做什麼?
他朝高橫走近,直到停在他身後,高橫都沒回頭,也沒有關閉介面,依然光明正大的掌握著對方的資訊。
他一手支著下頜,看的專注,語氣晦暗。
我討厭他。
所以呢?
高橫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向江扉,露出燦爛的笑容。
想殺了他。
他沒有再在江扉面前遮遮掩掩,見江扉沉默不語,於是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把人撈到自己懷裡,如同黏人的大狗依偎著他,語氣輕快。
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隱瞞了。
江扉一僵,你怎麼知道
我在你的光腦裡裝了監視系統。
高橫坦然的語氣沒有半點愧疚,盯著他,繼續問,你生氣嗎?
他的神色很無辜,如同搞惡作劇的孩子並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