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後的一小塊面板,摸到了自己的齒痕。
沿著耳後往下,脖頸上也多了層疊的紅。
冷淡的被融化,乾淨的被弄髒了。
他凝視著江扉,低笑著吐露。
我說,他知不知道你有一對兒漂亮的腰窩,指腹按上去,剛好能握住整個腰身。
聞言,江扉抬起眼,看著他。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累極般的問,李一溯呢?
他昨晚太興奮了,已經回去了。
丁宸勾了一下江扉的下頜,忍不住低頭親他,但江扉翻身避開了,又閉起了眼,淡淡的說。
我很累,你可以走了。
溫存的心思被不配合的冷淡驅散,丁宸卻沒有多氣惱。
他好脾氣的笑了一下,幫江扉掖好被子下了床,撿起散落的睡衣穿上,一邊看向江扉,帶著笑意的語氣裡夾雜著莫名的暗沉。
李一溯要你別認錯,不過你也別忘了,這具身體是我的。
我也不喜歡別人喊錯我的名字。
話語裡的幾分不快藏在了玩笑般的背後,江扉卻又睜開眼,倚在床上看向他,懶洋洋的說。
那怎麼辦呢,不是你說把身體借給李一溯的嗎,意思不就是,我要把你當作是李一溯。
說完,丁宸的臉色沉了下來。
任誰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高興,更何況,丁宸也不是這種甘願受辱的性格。
他緊緊望著江扉,發覺這個看似寡淡的年輕人其實很愛挑撥離間,蓄意要讓自己和影子爭風吃醋,為他鬧翻才好。
而丁宸竟也願意滿足他的這點小心思。
你這麼聰明,知道該向著誰。
我現在還需要影子的能力,不過總有一天,影子將回到黑暗中。別忘了,他是我的異能,我不使用異能的話他就無法出來。
丁宸回到床邊,為江扉留下一個道別吻,溫柔的低語。
好好休息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關上臥室的門,丁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脫下睡衣換上外出的衣服時,他在穿衣鏡前看到了後背鮮紅的抓痕。
亂七八糟的痕跡卻令他唇角微翹,回憶起昨夜蝕骨的快樂。
是伴隨著劇烈愉悅感一同湧來的,也有極其尖銳的不虞,埂在心口,無法忽視。
他仍然清晰的記得江扉在自己的懷裡叫著李一溯的名字,將自己當作了一個替身,或者是一具身體。
這讓丁宸很不高興。
明明這是他親自想出來的計劃,既可以得到江扉,也能不破壞與影子的合作關係。
可沒想到,真正陷入那副溫熱的身體中,湧現的複雜情愫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一旦嘗過了,怎麼可能會抑制的住獨佔的念頭呢。
江扉,該是他獨有的。
鏡子裡的唇角壓平,面無表情的俊朗面容也浮出幾分攝人的陰冷。
丁宸瞥了一眼腳下的影子,一寸寸的將心間的戾氣壓下去,換上衣服後離開別墅。
等在外面的司機恭恭敬敬的為他開啟車門,丁宸在後座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指節輕釦,目光沉沉的望著窗外。
之前讓你送到醫院裡的那個獸化異能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