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抱你,所以我借了丁宸的身體,別怕。
傾身覆下的鼻息泛著灼人的熱度,江扉一時分不清楚,是李一溯附身在了丁宸的身體裡,還是與丁宸共存。
丁宸沒有說話,所以他此刻沒有意識嗎?
他坐起來,靠著床頭,猶豫的抬手碰到丁宸的臉,慢慢描摹著對方的輪廓。
李一溯,你你是怎麼借用丁宸的身體的?他能感覺到嗎?
丁宸的臉一側,主動貼住了江扉的掌心,沉迷的享受著面板相貼的親暱。
李一溯開心的聲音像個孩子,我是他的影子,無法完全佔用身體,是借了他的感知而已。
江扉,你的臉好軟啊,我想親你。
溼熱的吻沿著江扉的掌心流連至唇角。
與下午瞞著李一溯的那個吻不同,這次李一溯允許了他們的接近,丁宸的鼻息愈發灼熱,親吻的動作也急躁粗魯,宛如囫圇的孩童迫不及待的要嚐鮮。
從李一溯的話語中可以推測,丁宸依然清醒,是並不說話。
真是荒誕,他既是旁觀者,也是不可或缺的參與者。
不過無論怎麼樣,此刻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應該默許。
於是江扉遲疑著,慢慢鬆開唇齒。
侵入者的火焰暴漲。
丁宸與李一溯的同體讓一切都變得來勢洶洶。
混亂中,江扉忍不住出聲。
丁、丁宸
話音落下,他猝然蜷縮起來,試圖保護自己。
手掌按著他的側頸,施加了警告的力道,砰砰的心跳互相交融。
李一溯陰鬱的語氣咬著他的耳尖。
江扉,你叫錯名字了,不是丁宸,是我啊。
聞言,江扉一滯。
他隱忍的咬住下唇,模糊的視線裡有濃重的身影,閉上眼,汗水浸入眼中,帶來微微的刺痛。
歉意的聲音含著點嗚咽,放輕了些。
李一溯
李一溯這才滿意,語氣歡喜的黏著親他,收緊的雙臂恨不得要將他勒成骨肉的一部分。
你要記得是我啊,不許認錯了,不然我會妒忌瘋的。
江扉,江扉,我好喜歡你啊。
日光明烈,牆上的時鐘指向上午十一點。
江扉從精疲力竭的夢中醒來,四肢猶有些痠軟無力,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彈。
身體的感知復甦,他閉眼緩了一會兒,才逐漸回憶起這並不是夢。
橫在腰側的手臂放鬆的垂下,覆住他搭在枕邊的一手,扣住指縫。
耳鬢後的均勻呼吸也散發著舒適的熱意,頗有種晨間耳鬢廝磨的繾綣。
他無聲的收回手,便見丁宸空下來的掌心下意識一蜷,要抓住什麼似的,又抓了個空。
身後的氣息甦醒。
江扉的聲音喑啞,壓的很輕。
昨晚是李一溯,還是你?
丁宸聽清楚了,笑著回答,都是。
他是影子,也是影子,我才是這具身體的本體,所以就算他依附在我身上,我也依然是我。
手臂撐在江扉臉側,陰影落下。
丁宸俯身吻著他汗溼的鬢髮,語氣極為愉悅。
在得知我也能感覺到發生的一切時,影子還是不願意接受提議,他不想讓我佔你的便宜。但是我跟他說了一句話,他就立刻同意了。
你知道,我說了什麼嗎?
江扉安安靜靜,並不回答。
縱情一晚後,他看起來倦怠許多,也多了浸潤的動人神態。
半垂著眼的乖順模樣令人心尖一顫,溢位無盡的憐愛。
丁宸將他翻過身,面對著自己,指腹仍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