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晉級賽的場地裡居然藏有刀槍的武器,看來他們分明就是故意讓這裡變成自相殘殺的戰場,說什麼前十名才能進入新日城,我看他們是隻想要最後活下來的十個人。
原本以為黑城才是最墮落的地方,原來新日城的人也是這般的骯髒狡詐。
短瞬的寂靜中,魏炎瞥見江扉沉默的側臉,低垂的纖長眼睫又在心裡撓了撓。
於是他竭力將心頭浮出的所有暴戾情緒壓下,又揚起輕鬆的笑,大著膽子颳了一下江扉的耳垂。
所以,我得把你弄在身邊才放心。
小巧柔嫩的耳垂一顫,江扉徒勞的偏頭躲過,神色愈沉。
別碰我。
魏炎沒被他的疏離勸退,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讓光頭和另一人揹著昏迷的奚樂,自己則大力握住江扉的手腕,往他們駐紮的地方走。
江扉被迫跟著他,輕微的掙了掙,我自己能走,你鬆手。
魏炎佯裝沒聽到,自顧自的說。
你手腕好細,人也太瘦了點,這樣怎麼能打敗別人呢?還是乖乖跟著我比較好。
魏炎!
忍無可忍喊出來的名字也讓魏炎甘之若飴,他幻想了一秒江扉用這麼好聽的聲音溫溫柔柔叫他,冷若冰霜的臉上也露出漂亮的笑容,竟心如擂鼓,有些不敢看江扉。
不自然的扭頭抵了抵唇,他冷靜下來。
叫我幹嗎,走累了我可以抱可以揹著你。
江扉見他始終自顧自的說話,就是不松,於是也懶得再和他計較,板著臉不再說話。
走了十分鐘左右,他們到了島上荒廢的一處遊樂設施售票處,空蕩蕩的售票廳面積不大,還有一個裡間,不過只剩下了幾張桌椅和一些無用的雜物,老四和兩個異能者在裡面守著。
看到魏炎出現,老四叫了一聲魏哥,隨即看到他身後的江扉,愣了一下。
他隱約覺得這人有點眼熟,等光頭回來了就忍不住湊到一塊嘀嘀咕咕,才想起來這人是魏炎在車廂裡就主動搭話過的那個年輕人。
魏炎沒管他們,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下,拉著一把擦乾淨的椅子,徑直帶江扉到了裡面的屋子。
江扉被他半推著坐下,往半開的門外一瞥,剛好看到昏迷的奚樂被扔到了大廳的牆邊。
已經內化了增強藥劑的奚樂撞到牆邊,慢慢醒了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和多出來的幾個人,他呆了呆,下意識害怕的喊著。
哥哥
他似乎想跑,卻被魏炎的人擋住,又在大廳裡找不到江扉,於是愈發著急的大聲喊著哥哥,張皇的聲音快哭出來了。
江扉正看著他,下頜一緊,被捏著轉移視線,迎上面前深暗的眼眸。
魏炎盯了他幾秒,回身關住門。
你聽話,我就不動他。
他也拉了張角落的椅子在江扉面前坐下,一如那時面對面坐在車廂,膝蓋無可避免的抵著,只不過他比江扉高,一同坐著也帶著點俯視的意味。
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手裡玩著從江扉那裡奪來的匕首。
刀鞘還在江扉身上,鋒芒盡露的刀尖在魏炎手中如同無害玩具般靈活轉動著,在售票處慘淡的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亮。
魏炎慢悠悠的繼續說。
不過他不是你弟弟吧,我聽人說了,這傻子是在參賽口的大廳裡被他媽媽託付的,也就你心軟,白白攬了個累贅在身上。
江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
和你沒關係。
哦?那要是我殺了他,也和我沒關係了?
魏炎好似只是隨口一說,也好似是真的想解決掉這礙眼的負擔。
手